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局面,归根结底还是由于那看似不起眼却又至关重要的路引所致。对于普通民众而言,想要办理一张合法有效的路引绝非易事。
“此事着实令人感到棘手啊!不过好在再过些时日,公子便要南下了,届时说不定您还能够随侍左右呢。”
老余最为关切的始终是房俊的人身安危。他深知范建在南方地界也算颇具影响力的人物,于是便有意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看看能否为房俊此次南行增添更多保障,使其行程更加安全无虞。
“这自然不成问题呀!在南方,咱们这些靠手艺吃饭的匠人日子过得实在清苦不堪。倘若公子此番南下能够给大伙儿开辟一条生路,想必众人都会心甘情愿跟随北上的。”
毕竟继续留守南方无异于坐以待毙,而北上兴许还能觅得一丝转机与希望。
然而,面对眼前这群匠人的反应,老余不禁心生些许无奈之感,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这些匠人一个个都如同榆木疙瘩般不开窍么?
“老范呐,关于公子目前所处的境况,恐怕您未必全然知晓。实不相瞒,他如今的处境可谓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啊!待他抵达南方之后,还望您想方设法护他周全才好。”
范建听到这话后,不由得愣住了,心中暗自思忖:房俊怎么可能会处于危险之中呢?他可是当朝左仆射的儿子,又是驸马爷,谁敢对他不利?
想到这里,范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对方说道:“公子能有什么危险?他贵为当朝左仆射之子,又身为驸马,难不成还有人敢动他不成?”
老余听着范建这番话,心里不禁暗暗摇头,心想这范建真是一点儿江湖世故都不懂得啊!他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
范建见老余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便意识到这件事恐怕非同小可。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老余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陶瓷瓶子递到范建面前,说道:“这东西对你应该会有所帮助,你赶紧把它服用了吧。”
范建接过陶瓷瓶子,并未多做犹豫,直接打开瓶盖取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咽下。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药力猛然爆发开来,迅速席卷全身。
范建只觉得自己的经脉仿佛被无数股洪流冲击一般,几乎要炸裂开来。
与此同时,他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疯狂增长。
“这到底是什么神药啊?竟然能有如此神奇而强大的功效!”范建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神色。
站在一旁的老余看着范建这般模样,微微一笑说道:“好好修炼吧,在我们南下之前,我可是衷心地期望着你能够顺利突破瓶颈,成为一代宗师呢。”
这段时间以来,老余四处奔波,寻找了许多人,他所做之事皆是为此行做充足的准备。
其实,关于房俊南下一事早已有了详细规划,如果不是因为太上皇李渊突然决定前来,或许此时他们早已踏上了南下的征程。
而对于此次南下之行至关重要的造船事宜,房俊更是精心筹备了许久。
然而,目前最大的难题便是缺乏技艺精湛的匠人。毕竟在北方地区,这类匠人相对稀少,远不如后世那般随处可见众多规模宏大的北方造船厂。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大多数造船厂都集中于长江流域一带。
究其原因也非常简单明了——那里获取木料极为方便。
只需直接派人前往西南地区砍伐树木,而后将这些原木放入江中,让它们顺着水流一路漂流而下,自然而然便能抵达各个造船厂。
早在三国时期,东吴的造船技术便已相当出色;到了南北朝时期,南方在造船领域依旧占据着领先地位。
眼见诸事安排妥当,老余转身离去。
因为距离那备受瞩目的女子中秋诗会已然没有多少时日了,作为组织者之一的他还有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亟待完成。
望着老余渐行渐远的背影,范建不禁喃喃自语道:“女子中秋诗会么?罢了......”
实际上,老余内心深处对于女子中秋诗会这种活动并不是十分赞同和支持的。
然而,由于房俊一心想要举办这次诗会,老余考虑到彼此之间的关系以及一些其他因素,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并没有明确地表示反对。
为了成功筹办这场诗会,房家可谓是不惜血本地投入了大量的资金。
看到这样的情形,老余不禁暗自感叹:“果然是有钱人啊,行事作风就是如此任性!”
在他看来,房俊之所以能够这般肆意妄为,纯粹只是因为他家财万贯,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
而对于这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的更深层次的意义或者目的,老余则是一无所知。
随着诗会日期的逐渐临近,天津城这座小城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许多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街头巷尾,他们大多来自于范阳一带。
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这些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
她们之所以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其实并非仅仅是出于对诗歌文学的热爱,更多的是受各自家族所托,前来与房家建立联系、攀附关系。
至于说到真正的文采水平嘛,恐怕其中绝大多数人的造诣都颇为有限。
值得一提的是,连那位曾经试图勾引房俊却未能得逞的卢月姑娘竟然也来到了这里。
尽管她之前在房俊那里碰了钉子,但此刻她并未气馁,反而打起了新的主意——既然直接搞定房俊这条路走不通,那么不如先从他身边的高阳等人身上下手,曲线救国,通过拉拢高阳等人为自己创造机会,进而再设法将房俊一举拿下。
不得不说,卢月的这番算计着实是颇费心思呢。
卢月怀着满心欢喜踏入雍奴之地,还未稍作休整便迫不及待地前来拜见她久别的表兄。
当房俊瞧见卢月时,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表情,那神情仿佛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惊诧不已的事物一般。
只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身旁的高阳说道:“高阳啊,表妹就拜托给你照顾啦!”话音未落,房俊竟如同被猫追赶的老鼠一般,慌不择路地转身逃离,只留给众人一个仓惶的背影。
原来,这卢月今日的装扮着实过于清爽,甚至可以说是大胆前卫。她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纱裙,那裙摆随风飘动,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
上身则是一件低胸的宫装,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迷人的锁骨和纤细的腰肢。
这般火辣性感的穿着风格,饶是房俊这样见过世面的男子也不禁感到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招架不住。
然而,长乐和高阳对于房俊如此狼狈的表现却并未觉得不妥,反而相视一笑,表示十分满意。
毕竟在大唐这个开放包容的时代里,女子们追求美丽和个性的展示并不是什么稀罕之事。即便是那些出身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其行为举止有时也会超乎常人想象。
更何况像卢月这样的世家之女,婚姻往往不能自主决定,多是由家族长辈包办安排。所以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她们,自然会想尽办法吸引异性的目光,以期能觅得如意郎君。
反观长乐公主,虽然身为金枝玉叶,但她的婚姻同样无法随心所欲。就拿她与长孙冲的婚事来说吧,尽管历史有所记载称二人婚后关系并不融洽,且未能育有一儿半女,但这桩政治联姻终究还是成为了现实。
此时此刻,面对卢月的失望之情,长乐公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妹妹莫要灰心,此次诗会还需要妹妹努力一番,最好是能有大作”
卢月听后微微叹了口气,原本满心期待着房俊能够因自己的美貌而神魂颠倒,没曾想对方竟然毫不留恋地落荒而逃,这着实让她大失所望。
但既然已经来了,总不好就这样扫兴而归,于是打起精神回答道:“回公主殿下,小女子未曾准备,但不知道诗会是否有彩头?”
“月妹妹呀,此次诗会虽说并无什么彩头,但对咱们这些女子而言,可是难得能一展风采、崭露头角的大好时机呢,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让他人抢了风头去哟。”
高阳虽年纪稍小于卢月,然而她身为房俊之妻,称呼卢月一声妹妹倒也合情合理。
此刻,长乐的神情亦变得凝重起来:“是啊,这一回诗会定要有精妙绝伦的诗词问世才行,否则届时恐怕又得沦为众人的笑柄啦。”
卢月听闻此言,不禁一下子愣住了,原本还只当是一场小小的聚会嬉戏,没曾想竟需如此郑重其事地对待。
“况且那范阳之地前来之人众多,可真正称得上才华横溢者却寥寥无几。所以说嘛,此番舞台终究还是得由咱们来担当主角喽!”范阳乃是卢家的发祥地,而卢家在此地更是声名赫赫。
“那么卢家此次可有才女莅临现场呢?”有人好奇问道。
“有的……只不过……眼下的状况稍微有些棘手呢!”卢月面露难色,似乎其中隐情颇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