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涮了涮盆,把香皂牙缸放进盆里就走了。
何大清一走,何雨柱似乎被解开定身咒一样能动了,心里更是反感何大清的指责,在怎么薄,也是他买的,作为父亲你做了什么,想完了也走了。
各家都在吃饭,也都在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事,没人在说话,等着何雨柱走了,小孩子们才去水池用水,这时候送报纸的邮递员也来了,邮递员穿着一身得体军绿色的工服,戴着帽子,给四合院订报纸的人家送报纸。
很多事说不清,更是理不清。
易中海喝着粥,今天他没有边喝粥,边看报纸,心里都在反复推演刚才何家父子的一幕,这年头没有说教育孩子一说,教育孩子的方式就一种,打,只要孩子不听话,打,要是孩子不好好学习,打,要是孩子不好好工作,回报国家,打,要是结婚后还不顾家,打,直到打不动了。
很少有什么沟通,一句话:我是你老子,都没什么文化,更是说不出那么多大道理,只想让孩子不要走自己曾经走过的错路,吃过自己吃过亏,老话讲,听人劝,吃饱饭,这话永远是对的。
七点半左右,班学的百姓开始成群结队往出走,去往各地的工作岗位,每个人脸的表情不同,也能从各自表情中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何雨柱不明白何大清回来干什么,就为了损他,埋汰他,他不是那个曾经打不还手的孩子了,他已经大了,不需要别人管着,易中海看了看何雨柱的脸色,眼神有些许晃动,最后没有开口说话。
午八点多,四合院一下就空了,出来忙活的都是各家妇女,他们需要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后院,东偏房走出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太太,她就是这个院子唯一的孤寡老人,唯一的三无人员低保户,聋老太太。
她很瘦弱,穿着一身黑色的老式衣服,裤子也是黑色的,但有些长,在脚踝堆积成几圈,聋老太太眼神有些涣散,最后还是拄着拐棍去找何大清了。
何大清早没有吃饭,他的户口,粮油关系没有调过来,他在等,等聋老太太来,因为他知道聋老太太一定会来。
何大清听到拐棍拄地的声音,直接从后院正房出来,他没有在意附近出现的半个偷听的脑袋,两人对视一眼,何大清站在台阶说:“老太太,我认为我们家待你不薄,49年刚来到这个院子,知道你就一个人后,逢年过节咱都是一起过的。“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的手有点颤抖,但没说话。
“55年走前我也跟你说了,你也答应我了,到了今天你有什么脸来见我,告诉我,过去年贾家过,你们是不会做饭啊!还是人家饭香,59年那么难,我让人每个月给你们送5斤粮食,在那个一块地瓜都能救人一命的年月,我找人给你们送三年粮食。”
“我今天在告诉你,要是让我查出来,你把粮食给贾家,我就让他们拿身的肉来还我粮食。”
聋老太太被吓的后退一步,没在跟何大清说一句话,直接身形萧索的往家走,伴随她的还有一声大喊声:“救命啊!何大清要杀人。”
聋老太太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顿,脊背好像更加的弯曲了,最后迈着紊乱的步伐回家了。
一大妈也从右边的过道走了,刚到中院就看着贾张氏如同尾巴着火一样的跑回家里,还把门关了,她明白,何大清回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