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弥漫着沉重的药味。谷恬恬缓缓转醒，看着趴在床边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心中复杂而又矛盾。

觉察到女孩的目光，邓述修也睁开眼睛，不期然的，与谷恬恬相遇。

谷恬恬不自然地扭过头，心跳地飞快，邓述修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无法回应。

沈愈说得没错，她是个自私的女孩儿。一边享受着邓述修的照顾，一边却对他的感情视而不见。

再这样下去，她会讨厌她自己。

“述修，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不要再对我那么好，行吗？

“我知道，”邓述修拿出枕头放在她肩膀后，温柔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对你那么好。”

谷恬恬楞了一下……

“但我管不住自己……我已经习惯了。如果你觉得我的喜欢让你觉得是种负担，”他深吸一口气，“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哥哥。”

哥哥？

邓述修温柔地笑：“你忘记了吗？我12岁那一年来到你们家，那时候你就喜欢追在我身后叫我哥哥。”

谷恬恬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是啊，整个青春期还有少年时光，她的记忆里都只有沈愈，她跟沈愈一起做功课，一起去吃饭，却忘记了当时和他们一起的邓述修。

“哥哥……”谷恬恬轻轻地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