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 喷火除草器的雏形(1 / 2)唯物稻士赵玉真首页

“瑾宣,那道剑仙让你带这份谷种回来?”龙案上,一袋谷种,被明德帝翻出来了一把。

“是,他还十分恶劣地要求朝廷从司农监给他拨几个人,去学习他那育种。”瑾宣弯腰道。

“哼,张口就是要人?”明德帝虽然语气轻蔑,但神色却无半点不满之意。

“臣,也是如此对答之。”瑾宣道。

“朕那钦天监礼天司如何应你?”明德帝颇为好奇。

礼天司,明德帝刚刚给道剑仙安头上的官职,说是钦天监副部长,但却没啥,还不能出蜀。

“那小道士居然称,他点名要的人都能当大用,这些人朝廷不用,也是荒废了。”瑾宣愤愤不平。

沉默了一下,明德帝平静地对瑾宣道:“你去琅琊王府,将若风请进宫。”

“诺。”瑾宣退出御书房。

世人都知道,当年那庄天启禁忌之案,今上是被琅琊王抬上龙椅的。故朝野都有传闻,琅琊王虽德才兼备,却志不在此。

只愿甘心做今上手中的利剑,下到为其抢女人,剑指魔头;上到为其扫荡天下,争锋南诀。

今上亦是对这个胞弟疼爱有加。传言先皇在世之时,二位还是皇子。

若风年幼,孤儿寡母不得先皇疼爱,身患重病却被太医草草医治。是若瑾以皇子之躯,为太医叩首,强迫太医治好胞弟。

即明德继位,对若风的赏赐更是丰厚。封琅琊王,拜北离大柱国,成为北离最大的藩王——“北离大都护。”统帅三军,位极人臣,赏无可赏,已有封地,却依旧将其留在天启,怕的是琅琊王一去,明德帝思弟过深,折损身体。

此时已然有风气,捕风捉影曰:“琅琊王功高盖主,明德帝妒贤嫉能,怕琅琊王心存登极之心,欲捧杀琅琊王。”

而今看来,御书房内,明德帝让瑾宣“请”琅琊王入宫。不用“诏”,不用“宣”。可见其情。

诏与宣,都是具有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一种命令式的调动方式。不同的是,诏是具有书面形式的命令,而宣只是口头上的传话。

最具出彩的,便是那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对其玉帝大舅说:“我只听诏不听宣。”

还有便是那《西行游记》中,灵明石猴打上了南天门,一路直打到通明殿里,灵霄殿外。玉帝下旨诏那西天如来佛,来殿前护驾。

瑾宣离开不一会儿,那李先生的第七个弟子,北离大都护,琅琊王萧若风便不经通报,步入了御书房。

宫中禁忌多,特别是王爷不得通报,不可擅闯。可这些禁忌,在这年轻的王爷面前,却不复存在。

年轻王爷身着明黄蟒袍,蟒袍上,四根“脚趾”的蟒栩栩如生。

为何皇帝是龙衮,而王爷是蟒袍?只因汉高斩白蟒而事起,之后汉高为了御下,自己穿龙,而下位服蟒,意味着在我汉高眼里,尔等都是引颈待戮的蟒耳,莫要生出叛逆之心。

可惜“兴于蟒,亡于莽。”不过光武横空,效仿高祖,将那新莽斩下。

明皇是天子配色,穿在这王爷身上居然也十分妥帖。

琅琊王沈腰潘鬓,见明德帝仍在批阅,便自顾自地找了椅子坐下,完全不行跪拜之礼。

少顷,明德帝放下朱批笔,道:“来了也不吱一声,近前来。”

琅琊王放下茶杯,没有一点大不敬的意识,径直走向御案。

换做别人,仰面视君以可以有意刺王杀驾而杖毙,可谁叫他是琅琊王,煌煌近圣面前。

“青城山的道士鼓捣的,叫瑾宣带回来给我。”明德帝连朕都不称。

琅琊王捻起御案上的几枚稻谷,道:“平平无奇,皇兄寓意何为。”

皇宫每年收到各地进贡,自然有过当地官员挑选出来,硕大无朋的麦穗。由此观之,稻剑仙的谷子确实是平平无奇。

“你取一半回去。开春之后,行籍礼,把那几个皇子赶去耕耘籍田。等收获后比比谁的产量更丰。”明德帝仿佛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道,“你家那凌尘小子怎么样。”

籍礼,是天子为本年丰收,而祭祀苍天的礼仪。

籍田,是天子亲自耕种的田。

“读些诗书,但更热衷于舞枪弄棒,想效仿那诗仙海外骑鲸。”琅琊王苦笑道,谈到幼子,总是有些许爱意在里面。

“那我比你强,我有三个。”明德帝得意地伸出三只手指。

“月离他呢?”琅琊王又问。

“老十二?就比那些小子大不几岁罢了。”明德帝长兄如父,自己都有几个崽了,这个小弟弟萧月离还没动静,“罢了,不提他了。”

“我要让司农监的人好好研究研究,他青城山能种出什么祥瑞。”明德帝目光锐利了起来。

御案前的琅琊王沉默,良久,明德帝道:“怎么不带凌尘小子入宫?我也有好些时日未见过他了。”

“他啊。在府上研读《诗》,况且,随意出入宫中,影响不好。”琅琊王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块布条,把那袋谷种,分出来一半包好,塞入明黄蟒袍怀里。

皇家本无情,但这两个皇家兄弟攀谈了好一会儿,琅琊王便告退。

走过太和门外,断虹桥那边,欢快的仔鸭一般跑过来一个小身影,比李凡松大个一两岁的样子,口中念叨道:“若风皇叔!”

小身影到萧若风面前,停了下来。琅琊王低头抚摸着那小小的发髻,道:“小楚河,今日散学那么早?”

“上书房的祭酒们都说无东西可教我了。”萧楚河抬起头,一脸骄傲道。

后面跟过来,一大一小两个男孩,也行礼道:“见过琅琊王叔。”

琅琊王对着两个孩子颔首,又低头对萧楚河道:“我借你那一版,钱唐棋圣王积薪的《凤池图》钻研得如何了?”

萧楚河小脸,清秀端庄盈满贵气,此刻却小脸一皱,道:“那王积薪的棋路忒为诡异,还是王叔亲自教导我更好。”

萧若风爽朗一笑,轻轻拍了拍三位孩童的脑袋,便走过断虹桥离去了。

跟在萧楚河身后的小男孩,看着龙行虎步的琅琊王,羡慕道:“大丈夫当如琅琊王。”

大男孩不语,默默走向太和殿。

虫二居书房。

“师叔,有你的信。”陈燕笃站在门口喊到。

“哟,燕笃师侄,好多章没出现了吧,是不是被作者忘了?”老赵剑仙让晨诵的弟子停下。

“就算我不出现,师叔也一直在我心里。”陈燕笃补救道,“李师弟,过来拿一下信。”

见陈燕笃不敢靠近,李凡松无奈起身接过信,陈燕笃飞一般地冲出虫二居。

“谁会给我们写信?”老赵剑仙疑惑地对识海内的道剑仙问道,“会不会是神仙姐姐,李姐?”

闭目打坐的道剑仙,睁开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