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这会追去,估计还能追得上那位你追了许久的老姑娘。”老赵调侃道。
“好,师弟你呢。”王一行扛起桃符,忽略了老赵剑仙的调侃问道。
“我还有一些藏在天启城的邪恶东西,要去找出来销毁。”老赵剑仙回答。
“嗯。”王一行点了点头。
小赵剑仙转头向玄灵说道:“玄灵。”
“师叔,弟子在。”玄灵慌忙行礼。
“身为三代弟子的师兄,可要努力些,莫被凡松他们追赶上了。”小赵剑仙故意在自己媳妇面前板着脸,充当一次长辈说道。
“是,弟子谨记。”玄灵无奈,小辈份的就是那么没人权,整天被长辈拉着比来比去。
“师弟保重。”特地让师弟好好训了一顿玄灵后,王一行才满意地对玄灵说,“走吧,多听听你小师叔的话。”
二人起身往西外门方向行去。
背后传来老赵的声音:“玄灵,加把劲,别像你大师伯一样连个剑仙名号都混不上。”
玄灵突然来了兴致,挑衅看向王一行,却不料王一行沉着老脸,催促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一会那妖女就要逃了。”
“不是你让我多听小师叔的话的吗?”
解决了这危害一方的蛊毒,又送别了大师兄,小赵剑仙重新捧起妻子,心中老赵声音道:“刚刚用护国大阵看清楚了吧?”
小赵剑仙点了点头,重新确定了方向。
赤王府。
桃花一剑破门,春水紧跟而上,赤王府内的家奴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
“谁!”有家奴抄起家伙往门口处汇聚,“找死吗!敢来赤王府造次!”
顿时被几只金色手掌按倒在地。
浮空而入的小赵剑仙,唯恐脏了自己的鞋袜,也仿照当年老赵的恶趣味一般。
“找到了。”一向温文尔雅的赵玉真,孤身横冲直撞私闯王府,护身罡气撞倒不少赤王府的奴仆。
他漂浮来到王府内一处华贵得算是在王府内十分平常的阁楼处,面露厌恶,一扬手。
四面八方涌起的风动,化作两只大龙象力的金色手掌,握在了这十丈高的楼阁上,
赵玉真轻抬右手,整座阁楼便被与地基一起连根拔起。
随后那金碧辉煌的阁楼被随手一抛,砸坏了园中假山美景。
那藏在阁楼下的内容暴露在了月光下。
一箱箱整齐贴着封条大黑箱子,摆在那暴露出来的地下室内。
周围不知道还刻画了怎样的阵法,被赵道君连根拔起的时候生性毁去,那恶臭的气息开始弥漫开来。
赵玉真轻点手指,桃花飞剑劈开一个箱子,黑黝黝的烟土就静静地躺在其中。
老赵头一次面色如此凝重,不消片刻,所有箱子都被破坏。
滚滚的大龙象力将所有烟土捏捧起来,就这般如同示众一样举过头顶,托举着飘向赤王府外。
宣武门。
内心深处挣扎的无心,影响到了现实。
那黑色的般若心钟阻隔,内里已经被团团魔气遮掩,看不清无心和月光,只有那孤剑仙一人以剑鞘压制住心钟不许它被魔气撑爆。
药人无心的内心深处。
站在了波浪滔天的西湖上,天空云层驱散,那后面是汹涌的魔潮。
无心以手扶额,背后跟着几近透明的叶鼎之和易文君。
无心站在水浪头,艰难问道:“死秃尼!你唱的是什么?!竟然能影响我的世界。”
“这是我从赵师伯那里为你求来的!叫《难念的经》。”月光中计了,脱口而出说道。
月光一句较为蹩脚的岭南腔调唱出“笑你我枉花费心机,爱竞逐镜花那美丽。”差点将无心幻想出来的父母给唱没了,无心得逞,抓住月光停顿的一瞬,叶鼎之和易文君也重新凝实了起来。
电光石火之间,无心的战斗直觉比她强太多,等到她看到脑海中投影的未来之时,那顶天立地的男子已经攻伐而来。
月光脚踩涌浪,堪堪躲过叶鼎之的一剑,小心翼翼地借着自己的优势,在湖面上转挪。
足下湖水暗含八苦,险象环生,若是轻易行错一步,怕是会沉溺在了这无边无尽的苦难之中。
无心妖冶笑道:“《难念的经》,还真是应景。老衲这一生都是在念一本难念的经。”
“死秃尼,我父亲武功绝世,独步天下,你又能接他几招。”看着每次被叶鼎之逼上绝路都堪堪能躲避的月光,无心调笑道。
“你这般利用你父母!跟将你做成木偶,然后利用你的那种人有什么区别!”借助自己的优势,堪堪躲过叶鼎之擎天一掌,月光大喊道。
“住口!”无心仿佛被惹怒,“老衲是什么样的人,无需你来指教!”
无心正打算挥手,让幻想出来的易文君也加入猎杀,想了想,摇头作罢,便道:“老衲要亲手杀了你,这般污蔑我的人!”
“死秃尼!”无心将叶鼎之召回身边,脑门后焕发,声音圣洁说道,“你可知道,这西湖每一秒涌动,流经过的水都不同于上一秒,但人只要踏入这一片水域,那就一直都是在这一片水域之中。”
“所以,好好在此沉沦吧!”无心双足离开湖面,缓缓往空中升起,背后的佛光无限放大,叶鼎之与易文君此刻共同携手,在无心背后融合成了一个半边恶鬼修罗,半边圣洁佛陀的形象。
“臭和尚!”足下的浪涌一股又一股打来,月光看到了那佛光形象后,吃惊说道,“你居然改投波旬门下!”
“阿弥陀佛。”无心佛性的脸庞是出现了标志性的邪笑,“佛说众生皆可成佛,魔也属于众生之一,为何不能是佛。”
“强词夺理!”月光恼怒道,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峨眉弟子月光,多应借得,青城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