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又去了沈老爷子那里，毫无意外又是一番唠叨。

唠叨完，沈老爷子递给她一个令牌：“里面有我的灵力，可抵灵宗三次致命伤，平日里低调些，遇到打不过的先忍着，回来让老头子我给你报仇，别虎了吧唧地冲上去……”

沈眠喜滋滋地接了过来：“放心吧祖父，我不傻的。”

沈老爷子哼了一声：“嘴上说着不傻，真要遇到事了，还不是脑袋一热就干了，你们年轻人都这样，当我傻呢？”

“我只希望你下次回来的时候，身上可别带着莫名其妙的伤喽。”

“祖父怎么也不信任我，我是去学院，不是去打仗，一个二个都让我少惹事。”

沈老爷子端着茶杯，闻言只是瞥了她一眼：“你看着就是个虎的，行了行了，快走快走，别碍我的眼。”

“得嘞——”沈眠从善如流地带着盼夏退下。

“已经走远了，家主。”

见沈老爷子仍盯着沈眠离去的方向，王舜提醒着。

沈老爷子收回目光，长叹一声：“那孩子不是池中物啊，总是要出去的。”

王舜道：“少年人有少年人的心性，也有他们的机遇，家主不必过于担心。”

“机遇？哼，都是和危险一起来的。峥儿那孩子，不也是冲着机遇走的吗。”沈老爷子眼神暗了暗，捏着手里的茶杯叹息。

王舜知道他又想起伤心事了，三老爷沈峥当年意气风发，二十三岁出去闯荡后却再也没回来，沈家找了这么多年，几乎都认定他不在了，只有老爷子从未放弃。

最疼爱的小儿子，又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五小姐身上竟有些三老爷的影子，又或许是少年人的同性，都是那样恣意张扬，意气风发。

窗外的风又大了些，卷着几片枯黄的叶子落在窗边的桌上。

王舜上前把窗户关好，对沈老爷子道：“老爷，外头凉快，去练个武吧。”

对沈老爷子来说，没有什么伤心事是练武解决不了的，一场不行就两场，两场不行就三场，练到精疲力尽，没空想其它事情才好。

沈老爷子果然站了起来：“你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