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他就箭一般冲了出去冲向考场,呜呜呜好吓人,他只是个莫名其妙拉肚子的无辜青年啊!
钱浩也要跟上去,却被沈眠叫住,她轻轻扯了扯嘴角,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师兄教习污蔑我作弊,竟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刘章皱了皱眉,试图摆出师长的架子:“我到底是你的教习,虽说此事是我误会了你,但是既然戚钰已经下发了惩罚,此事自然到此为止。”
沈眠双手抱胸,好整以暇:“我是受害者,要不要到此为止,自然是我说了算。”
刘章面色涨红:“这位考生,我劝你不要得理不饶人。”他微微说重“考生”二字,试图提醒沈眠。
沈眠毫不退让,笑意盈盈:“刘教习不大了解我这个人,我无理尚且不饶人,更何况得理?”
邹乾闷了一口酒,用衣袖擦了擦嘴:“两个大男人污蔑一个小姑娘,却连道歉也不肯,小丫头,要我说,你就来我们众修院得了,别说是师兄教习,要是我误会了你,肯定也会跟你道歉的。”
钱浩倒是能屈能伸,直接向沈眠作揖:“抱歉了这位师妹,是我学艺不精误会你了。”
沈眠笑着摆摆手:“没事的师兄,师兄眼睛小,一时半会儿的看错我能理解。”
钱浩咬着牙快速走了。
刘章被邹乾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道:“是我误会了你,抱歉。”
沈眠掏掏耳朵:“没事没事,刘教习长得就不像是会炼丹的样子,年纪大了脑子转不过来,能理解能理解。”
刘章铁青着脸离开了。
戚钰于是对沈眠道:“小天才,满意了没?不至于再去吊死在学院门口了吧?”
沈眠摊手:“这可说不准,这事不了结,进了炼丹院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害我呢。”
“你怕了?”
沈眠笑笑:“该怕的,可不是我。”
戚钰点头:“还挺有自信。”
沈眠挑了挑眉:“实不相瞒戚师兄,我这次来,就是奔着炼丹院第一天才的名号去的。”
邹乾“哎呦”一声,幸灾乐祸:“那你可找对人了,你面前的,可不就是炼丹院第一天才?”
沈眠眨眨眼看着戚钰,安慰道:“别担心戚师兄,这头衔我一时半会儿还拿不走。”
“随你,爱拿走拿走。”戚钰打了个哈欠。
邹乾又锲而不舍地说着:“你看啊沈丫头,你这还没进炼丹院就有人上赶着陷害你,还去他们那儿干嘛,来我众修院做第一天才如何?”
戚钰:“邹院长您这可就不厚道了,三番两次挖人,当我不存在吗?”
邹乾撇撇嘴,挥了挥手:“去去去,你不是向来不爱管这个?人少了你管的也少,还不好?”
戚钰:“我虽然不爱管这个,但这小天才确实是个炼丹天才,您把她挖走了,我会很心痛的。”
邹乾撇嘴:“得了,你那德行我还不清楚,想让这小天才帮你分担些炼丹事务吧?你撅个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戚钰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沈眠还是耐不住好奇:“戚师兄好厉害,竟还能直接处罚教习吗?”
戚钰有些困倦:“狐假虎威罢了,我师父常年不理世事,院中的事务大多是我在管。”
沈眠看向邹乾:“戚师兄的师父?”
邹乾:“嗐,就是你们炼丹院的院长!她啊,不爱出门,已经许久没现身了,一直是通过戚钰传达。”
能有多不爱出门?
“我算算,她已经八……九年没出来了吧?不知道一个人窝在那洞里干什么,也不嫌无聊。”
八九年?
沈眠瞪大眼睛。
戚钰轻哼一声:“我师父她老人家潜心修炼,您懂什么。”
邹乾:“行行行我不懂,沈丫头,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反悔了,随时来找我!”
沈眠眼睛弯弯:“多谢邹院长。”
“没我事了,那我走了。”戚钰又打了个哈欠,又恢复了那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送走二人,沈眠急匆匆赶到门口,却发现先前约架的两人已不见踪影,不由得有些失望。
唉,白白错过一场好戏。
至于钱浩,沈眠倒是没那么生气,总归这次她也没亏,至于是谁让钱浩陷害她,她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无非是那几个。
跳梁小丑罢了,无伤大雅。
等她进了学院再一个个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