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儿见他的头发确实没有整理好,便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陶月儿刚想要伸出手去拿梳子,阮烟罗却将那梳子“不小心”地掉在了地上——他的腿边。
陶月儿见那梳子掉在了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立刻又不敢动了。
所谓男女授受不清,她的右手便悬在空中,停滞了片刻,刚要往回缩,阮烟罗却握住她的手掌,见她往自己身上一带。
陶月儿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压在阮烟罗身上,扑进了他的怀里。
两个人相距甚近,陶月儿明显能闻到他口中,因含着兰花香片所呼出的兰花香。
“你不喜欢我?”阮烟罗在陶月儿耳边柔声问道。
“不,不是,我很喜欢您。”陶月儿触电似的跳开来,摇头之后又飞速地点头:“但是……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欢阮掌柜,但这种喜欢,用敬重来表示或许更为妥当。”
“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吗?”阮烟罗眯起眼,盯着她看。
陶月儿更加快速地摇头:“不、不想!”
“为什么?”阮烟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景国的制香业,如果我认作第二,那么,就不会有人敢认第一。可是你却拒绝了我。”
陶月儿有些无所适从。
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怎么他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们难道不是单纯的掌柜与伙计之间的关系吗?
“罢了。”这时,阮烟罗见陶月儿态度坚决,也没有过多逼迫,只冷冷道:“你走吧。”
陶月儿抬头看了他两眼,嗫嚅着双唇,想要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最后只得听话,一语不发的退了出去。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旁人。
这人还是她的衣食父母。
一路上,她都脸红耳赤,活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
明明没有男人看上过她,她从来都无人问津。如今有个既有钱又好看的男人向她抛来了橄榄枝,她怎么就拒绝了呢?
她后悔。但她也很清楚知道,假如再来一次,她也依然会拒绝……
陶月儿回到家后,花伶原本盘腿坐在床上调息,但当陶月儿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而后立即走下床,来到陶月儿身边,在她身上来回的嗅了几圈,道:“你今天去哪了?跟谁在一块?”
陶月儿一愣,如实回答道:“一直待在铺子里。”
“是么。”花伶眯起眼,道:“你的身上有特殊的香气。”
“什么香?”
“男人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