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阮絮。”
封聿拉开椅子,领着阮絮入座,随后给林慢使了个眼色,让她过来坐自己旁边,学着接触业务。
封聿边问边开始做笔记,“你的心愿是?”
“我想在岑骏的演唱会上看一场最美丽的烟花。”
阮絮的嗓音,轻轻柔柔的。
她说到这个心愿时,整个人是淡然而美好的,“我是个盲人,这个心愿听起来更像是痴心妄想,可是,我是胃癌晚期,生命只有三个月了,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实现。”
封聿的笔尖,有数次停顿。
他遇到很多客户,都是在生命临终之际来找他,完成一些最平凡却又遥不可及的愿望。
“你有其他特殊要求吗?”
“没有了。”
“好,我知道了,余白,你把车钥匙给我,我送阮絮回家。”
封聿行事,向来让人捉摸不透。
余白一边奇怪他为什么要送阮絮回家,一边摊手,“公司的车拿去修了,你的车被容燊开走了,现在没车。”
适时,林慢默默的拿出车钥匙,温吞道,“车,我有。”
……
林慢开着自己的MINI,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坐在后座的封聿和阮絮。
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阮絮说的看一场烟花的“看”是指物理意义上能用眼睛看到的那种“看”吗?
封聿接下单子,是真的能帮助她“看”到?
林慢很好奇。
这种好奇心,一直持续到把阮絮送到家,又跟着封聿很厚颜无耻的上门坐了坐,还观察起了人家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