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聿回到家里，开了瓶红酒后把自己丢进阳台的躺椅上。

看着窗外飘落的小雪，他又想起了那个晚上。

如果那天，他能陪她一起去，或者，在她发了求助信息后第一时间赶过去，她就不会遭遇那种事。

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这三年来，封聿一直耿耿于怀。

每每想起，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所以，当他得知林慢单独去赴岑骏的约时，反应才如此紧张。

一瓶红酒，慢慢见底。

微醺中，封聿接到薛离的电话，对方的语气，难得凝重，【我朋友接了一个离婚案，男方涉及家暴，女方……是洛子惜。】

封聿手中的酒瓶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钝响。

薛离又道，【等离婚案结束后，她有回国的意向，你怎么想？】

封聿默了许久，半晌，才垂着眼睑道，“我能怎么想……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

【不想就好，我就怕你犯傻。】

“我对她没那种想法了，就是，一直觉得挺对不起的。”

封聿喝了酒，话也多了。

薛离听着，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这揪着心的难受，倒不是为了洛子惜，而是为了他这个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傻兄弟。

【封聿，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要说错，我们三个都有错，大不了等洛子惜回国了，我们俩给她当牛做马的，只求她老人家开心成不成？】

“呵呵，也成。”

封聿苦笑，和薛离结束通话后，又开了几瓶红酒，一直喝到深夜。

……

封聿五天没来工作室了。

偶尔在工作群里冒个泡，证明自己还活着。

林慢一点也没闲着，自己给自己找活，加强了公司官网的安全防火墙，升级了工作室的许愿池，优化了内部的办公系统和财务系统。

总之，了愿工作室的一整套设备性能，从里到外，在林慢这里，有了从原始野人部落到未来顶级科技的质的飞跃。

余白猛夸林慢，“你真是世界好员工，薛老板要是知道，肯定爱死你了！”

薛老板，薛离。

了愿工作室的掌财者。

也是创始人之一。

林慢自入职以来就没见过他，只是经常听余白提起。

“余白，封聿和薛离这两位老板，你觉得哪个更靠谱？”

余白听到这个问话，只有冷笑，“靠谱是不可能靠谱的，要说谁更不靠谱——”

余白突得一顿，眼瞅着悄无声息进来的男人，话锋一转，道，“其实吧，两位老板都很好，尤其是封总，颜帅人好性格棒，客户都很喜欢他！”

“那他有女朋友吗？”

林慢就是八卦一下。

余白咽了咽口水，努力眨眼睛提醒她注意后方来人，“这个私人问题，还是问他本人比较好。”

林慢皱眉，“你对我抛媚眼干嘛？况且，这个私人问题，问他本人不太好吧？啊嗷！”

后脑勺猛地挨了个爆栗。

林慢吃疼回头，便见封聿慢条斯理的靠在她身侧的桌案上，眼睫低垂，睥睨着坐着的她，“怎么，想当我女朋友？”

怎么。

想当我女朋友？

那清清冷冷，又带着丝性感慵懒的嗓音落下，林慢的脸，“唰”得一下红成了煮熟的小龙虾！

“怎、怎么可能！你别乱说！”

林慢立刻反驳，“你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