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没什么表情地从傅北泽身边走过。跟这位除了这两年的负距离关系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傅北泽见沈念眼里丝毫没有他,眼神更冷了,连语气都忍不住酸起来,“换个比你小的,能吃得住?”
沈念知道他误会了,可她不想解释什么。吃不吃得住,跟他傅北泽有什么关系。
她笑笑说:“不劳傅总费心。”
说完就想往季凌那边走。
傅北泽胸腔堵着一口闷气,刚才听到她打电话,连须后水都给安排细致,还用熏香,她必定是带季凌去她家。
傅北泽咬紧后牙槽。她跟他分开才几天,就已经左右逢源了。
之前跟何之恒上头条还不够,现在跟季凌也……好歹跟何之恒只是演戏,但对这个季凌显然不一样,说句捧在手心里都不过分。
傅北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没忍住说:“季凌不是你看到的这么简单。”
港城季家不是一般人敢幻想的。她想跟季家的太子爷有点什么,没那么容易。
可沈念完全不当回事,她眼里的光明亮如织,眼角那点温柔还没完全褪下去。
“傅总这是想提醒我不配,还是想看我笑话?”
傅北泽有点恼她的口吻,很尖锐,让他别多管闲事。
沈念现在别说对他有好脸色,能打声招呼都不错了。
傅北泽有一丝不满:“我没这么想过。”
沈念耸耸肩,唇边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傅总跟我说这些又是为什么?不觉得很茶吗?”
傅北泽的眼底隐约窜起火苗,她现在是一句话都听不得他说吗?
沈念见那边的季大少已经有些不耐烦,她索性不管傅北泽,不过有几句话还是有必要敲打他。
“傅总,你听过有句话叫‘好的前任就跟死了一样’吗,你可以不祝福,但绝对不要打扰。”
“我管不了别人怎么想,只要不到我跟前就行。毕竟这遍地的吊癌,挺下头的,其实本质都是三条腿的男人,功能一样。”
沈念说完就去哄季凌了。
傅北泽整张脸又黑又臭。
这两年对她而言到底算什么?她一提裤子就不认人,他比炮、友还不如。
偏偏当时订婚时,他们一致决定不公开,而上次酒会她是故意刺激他分手,她得逞了,让他现在想做点什么都找不到理由。
沈念这个城府深的女人。
傅北泽不甘地望向那边,只见季凌伸长手臂,非要沈念拉他起来。
沈念也一改刚才面对他时的态度,竟然顺着季凌,要拉他起来。
结果季凌一用力,反而把她拉到沙发上。
季凌得意的眼神完全不遮掩,他甚至故意跟傅北泽示威。
沈念刚才说他茶,傅北泽觉得季凌这种才叫茶中精华。
他咬了咬牙,重新回到台球区,一杆挥进几球。
季凌留意着傅北泽的一举一动,嘴上说着:“球技还不错,不过老男人就是老男人,一点新意都没有。”
他的声音不算小,那边的人是能听到的。
傅北泽罕见地瞪他一眼。
季凌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姐姐不是喜欢兜风吗?我让朋友弄个机车过来,我带你。”
沈念真是服了他,“你要开台铃还是雅迪带我?那我带你更快。”
季凌:“……”他只是不能开轿车而已,不用这么看扁他吧。
陆星月笑着附和:“凌少,念念是说真的,她车技比你好。”
沈念:“你要不累,那我们现在就聊一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