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冤枉啊!我这老老实实的在厂子呆着,你的兵二话不说就杀过来,说我帮臭老九和资本家外逃。
天地良心啊,你也是知道我的,我最怕麻烦事,那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您说是不是?
我可为共和国立过功,流过汗,我传递过情报,抓过特务,打过投机商,抗击过台风,还上过战场,炼过钢材,找过黄金…
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您问他们是那部分的,领导是谁?
喂,我伯母问你是那部分的!领导是谁?!”
此时三个年轻人已经看愣了,丝毫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竟然和刚刚那个动不动要喂他们紫蛋的男人竟然是一个人,
不,你有病啊!
但想着林启明的对电话里的称呼,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中间的年轻人说道:“我们是东区第十八…”
“不用说你们是谁,说你们领导的名字!”
话筒里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一般吹的他们心哇凉哇凉的,
“我们领导是蔡振华。”
“伯母,您听到了,是蔡振华。”
林启明继续打着小报告,“那行,我就等着对方的电话了。”
放下话筒,林启明轻声笑道:“说实话,要不是你们闹着一出,你们领导这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能打通我的电话。”
三个人已经噤若寒蝉,对于未来下来他们已经有了猜测,那将会一个大写的惨字。
没有在搭理已经被吓傻的三人,他坐在位置上开始思虑事情该如何处理,事情还是要轻拿轻放的,毕竟接下来十年是人家的天下,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撕破脸皮,不值当。
但他都给这位打电话了,要是不撕咬点好处,那他岂不是亏了,别到时候都觉得他林某人好欺负,什么阿猫阿狗都来露个脸,那岂不是晦气死了。
所以等会下手一定得让他们心疼,下次就算再想算计他也得想想能不能付出这个代价。
那要点什么好呢?林启明皱眉思索。
“叮铃铃~叮铃铃~”
猛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他眼前一亮,他知道要什么了!微微挑眉看向响个不停的闹钟,
他笑道:“这工作效率可以啊!值得表扬。”
再度拿起话筒,这回林启明可不用哭天抹泪,而是一本正经的打起官腔,
“喂,我是林启明,您是那位啊?蔡主任,久仰,久仰!我这正准备跟你的手下去拜访一下。
什么,都是误会?
我看未必吧,刚刚你这得力干将还是要把我带到红星农场关起来,好好审问一下我资本家的关系呢!”
没错林启明准备朝红星农场下手了,这个赔偿礼物刚刚好,踩在对方的心理底线上,既心疼,又不是无法割舍。
也正如林启明所料,对面的蔡振华此时捏着话筒的右手也是青筋暴起,那架势似乎要把话筒捏爆一般。
但想起刚刚电话里那位的严词训斥,他又默默松了力气,脸上挂起了轻松的笑容,回复道:“这不巧了不是,上级觉得轧钢厂任务重,工人多,正说要让轧钢厂组建自己的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