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快尝尝吧,这果子味道不错,都尝尝看吧!”洛玉情招呼着大家品尝,可眼神却一直都盯着陈慕雪的一举一动。
直到陈慕雪将一块莓果放进了嘴里,洛玉情才满意的笑了笑,不再去看她。
当天夜里,陈慕雪本已经睡下了,可突然觉得腹痛难忍,想让侍女去请御医,却发现自己宫里的侍女都不在,整个宫中都安静的吓人。
好在沈之恒牢记着沈无涯的话,一直守在陈慕雪身边。
“恒儿!恒儿!”陈慕雪大喊。
沈之恒从门外冲进来紧张的问:“母妃!您怎么了母妃!”
“恒儿!快去!快去请御医来!”陈慕雪只觉得腹中剧痛难忍,她此时就连起身都做不到了。
沈之恒嗯了一声就冲了出去,却发现宫门被人从外面牢牢锁住,他怎么都打不开。
“开门!开门!”沈之恒一边拍打着大门一边喊着。
门外没有回应。
“快来人!开门!我母妃身子不适!快去请御医!”沈之恒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可门外始终没有人回应他。
“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沈之恒一边继续大喊着,一边用身体去撞厚实的宫门。
可小小的孩子如何撞得开这两扇沉重的大门,沈之恒的肩膀和胳膊都肿的老高,可这门就是纹丝不动。
“之恒?”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之恒大喜,从门缝里朝外看去。
是沈淮清!
“大哥!你快把门打开!”沈之恒赶紧对沈淮清喊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诶!这门被人锁上了!”门外的沈淮清说道。
“大哥!你快想办法把门打开!我母妃身子不适!要马上请御医来!”沈之恒已经急得哭了出来,不断的求着沈淮清快把门打开。
一听陈慕雪身子不适,沈淮清也急了起来,对沈之恒喊到:“之恒你别急!我这就去找东西把这锁头砸开!”
沈之恒泣不成声,只能用呜呜的哭声回应沈淮清。
沈淮清手边并没有能用来砸锁头的东西,急得他在门外团团转,思考了一下,沈淮清从自己腰间解下一把小匕首,用匕首的握柄去砸锁头。
可才砸了没两下,沈淮清突然被一个人给强行拉走,他只感觉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只挣扎了几下,他就没力气,失去了意识。
沈之恒听见门外没了动静,哽咽着问到:“大哥?”
门外没人回答。
沈之恒急忙趴在门缝上向外看去,却只来得及看见沈淮清的衣角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大...哥...?”
沈之恒又试探着喊了一声。
一片寂静。
沈之恒咬紧嘴唇,站起身来,发疯似的拍打着宫门,嘶嚎着哭喊着:
“救命啊!”
“快来人啊!”
“救救我母妃!”
“救命啊!”
这偌大的王宫,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应他的求救...
沈无涯赶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沈之恒双手鲜血淋漓的昏倒在宫门边上,而陈慕雪也已经浑身冰凉的躺在血泊之中,一尸三命。
从此以后,沈之恒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每日都只待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出门,看人的眼神里只有冷漠,不论是谁来,都没办法让他再开口说一句话。
沈无涯沉浸在悲伤中一段日子以后,王雨花就走进了他的视线,他似乎忘记了陈慕雪,给了王雨花极尽的宠爱,甚至没过两年就封了王雨花为贵妃。
而陈慕雪直到下葬为止,都还只是陈妃而已。
那他口中所说的永恒的爱,此时看起来也讽刺至极。
沈之恒一直封闭自己,直到有一次他躲在珍宝阁里看书,撞见了沈淮清打碎了沈无涯珍爱的玉盏...
沈之恒自陈慕雪死后便每日躲在珍宝阁里看书,这里清净,平时除了宋安就几乎没人来,他喜欢躲在这里静静的看书,这件事只有宋安知道。
这天沈之恒又坐在角落里看书,这本书是文千辞写的,里面记录了许多灵族的故事传说,他很喜欢。
正看着,沈之恒听见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他以为是宋安进来取什么东西,就没有出声,只是朝墙角里又靠了靠。
突然,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巨响传来,沈之恒悄悄地探头出去看,只看见沈淮清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满脸惊慌。
“王兄?”沈之恒轻声叫到。
沈淮清猛地回头,看见沈之恒后的眼神似乎更加紧张了。
“怎么回事!?”沈无涯的声音从廊道里传来。
“淮清?恒儿?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沈无涯走了进来,大声问道。
他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被打碎的玉盏,怒到:“是谁打碎了孤的玉盏!”
沈之恒低着头不说话,沈淮清虽然也没说话,可眼神却看向了身边的沈之恒。
“恒儿,是你打碎的吗?”沈无涯问道。
沈之恒摇摇头。
沈无涯又看向沈淮清,沈淮清也摇了摇头。
“你们为何会在这里?”沈无涯看两个孩子都不承认,又继续问道。
沈之恒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沈淮清则紧张的满头是汗,他知道这玉盏是沈无涯的爱物,沈无涯很是在意这只玉盏。
沈淮清内心纠结了一会儿,又回想起洛玉情曾经说过的话,终于开口对沈无涯说道:
“儿臣听到珍宝阁出来响声,就进来查看,进来后就看见玉盏已经碎了,之恒...就现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