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大人!有失远迎!”江越无向令狐渊行礼道。
令狐渊冷着个脸,看着江越无和他身边的虞红澜,好半天之后才开口道:“坐吧。”
江越无和虞红澜小心翼翼的坐下,都悄悄观察着令狐渊的表情。
“说吧,卿卿、花株、魑羽...都是怎么回事?”令狐渊问道。
江越无也明白令狐渊这次突然拜访渡蔚洲一定就是为了这些事,所以没打算隐瞒,一五一十的把真相都告诉了令狐渊。
令狐渊听完,一直低着头没说话,江越无紧张的等着令狐渊的反应,额角全都是汗。
“呈风。”令狐渊突然开口道。
司空呈风凑近问道:“大人?”
令狐渊指了指虞红澜道:“江族长的夫人最近身体不好,你先扶她回去休息。”
“是。”
司空呈风走过去扶起虞红澜,将她带离了花园。
等虞红澜走后,令狐渊才对江越无说道:“她是你的曾孙,你怎么忍心?你别说你不知道那花株的生长会给卿卿那孩子带去多少痛苦和折磨!”
江越无垂下头答道:“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把忍冬的花株埋进卿卿身体里!?你是想害死她吗!”
令狐渊站起来,厉声质问道。
江越无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着说道:“我没有办法了...要是不用忍冬的花株...那卿卿那孩子...也活不到今天了...”
令狐渊一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卿卿过不到今天?”
江越无抹了抹眼泪,回答道:“当年凝雨临盆的时候,因为一开始生下彦霆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再加上凝雨那孩子本身灵力不足,所以生卿卿的时候异常艰难...”
二十一年前,白将军府。
屋里是白凝雨凄厉的惨叫,屋外的沈穆清和白阎都急得团团转,江宓和虞红澜都在屋里,帮着稳婆一起接生。
“怎么样了!?”江越无从外面跑了进来,焦急的问道。
“还在生,不过这都已经两个时辰了!还没听见孩子的哭声啊!”白阎满头是汗,虽然隔着门看不到,可他还是不停的朝那边张望着。
三个男人都等在院子里,只祈祷着屋里能够母子平安。
“生了!王妃生了!”
随着不知是谁喊出来的一声,屋里终于传来了婴孩的啼哭声。
可这孩子还没哭两声,就突然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孩子怎么没动静了!”沈穆清急得上去拍门,大声询问着屋里的情况。
萍兰打开门,江宓抱着还是个小婴儿的白卿卿,冲江越无喊道:“父亲您快过来!孩子的情况有些不对!”
江越无赶紧跑过去,抱过白卿卿去看,发现她整张小脸都白的吓人,身上却滚烫滚烫的。
“宓儿,快,找一间小房间,把门窗全都封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得靠近!”
江越无抱着白卿卿跟着江宓一路跑到了后院的一间空房,下人们手脚麻利的把门窗全部封死,然后又按照江越无的吩咐,把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下人都带走了。
江越无把白卿卿放在床铺上,从怀里掏出一枚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佩环,轻轻放在了白卿卿的胸口。
江宓一惊,连忙拉住了江越无的手道:“父亲!您这是要把这孩子冰封起来!?”
江越无一把甩开江宓的手,然后手掌覆上那枚佩环,只见他手上白光一闪,那枚佩环突然融化开来,慢慢顺着白卿卿的身体扩散,最后结成一个晶莹剔透的冰茧,把白卿卿给冻在了里面。
江宓急得已经哭了出来,结巴着问道:“您这是做什么啊!”
江越无叹息一声回答道:“这孩子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要是我不把她冰封起来保命...她连半个时辰都活不过...”
江宓震惊的捂住了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哭着问道:“父亲!您要救救这孩子啊!”
江越无摆摆手,示意江宓不要吵。
“办法是有,不过...我要拜访玉川境一趟...”
玉川境,那是仙者们修炼的地方,哪怕是像江越无这样的灵族长者,也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