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和常太医一同转身后,他们差点没有被眼前一幕,吓得当场昏死过去。
柳老急匆匆的上手去帮璟韵止血,用金针护住大动脉和通往心脉的血管,常太医手脚麻利地做着缝合工作准备,他正准备将泡好的麻沸散递给眼前之人,再次听到令他震撼一生的话语:“不必,我可以忍住,直接上手缝合。”
乾隆欲要动手将那碗麻沸散接过来强行喂给怀里的璟韵,他就看到自己年仅七岁的女儿将刚才咬过的帕子重新含到嘴里,用眼神示意柳老快些动手,随后才将脸埋在他臂弯处。
柳老不敢耽误半分,他直接上手将璟韵左肩胛骨中箭的伤口缝合起来,像是缝补衣服一样缝出了一道五厘米的伤疤。
璟韵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过一次,也没有抖动过半分,但是乾隆知道她已经疼的汗流浃背,只是不想让柳老有任何心理负担,好安心给自己缝合伤口。
柳老给璟韵上好药,包扎好伤口,他才有些感慨的说:“公主不愧是大清最受宠的皇女,能够做到不哭,不抖,不用金针辅佐减轻痛楚的孩子,只您一人。老夫打心底里面敬佩您。”
璟韵将自己的脸从乾隆臂弯转移回来后,她才将嘴里的帕子吐掉说:“你缝合的好看吗?可别害我嫁不出去啊。”
原本担心她的帝后两人听到这句话,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无奈眼神看着她。
“汗阿玛,我想回到自己的住处。”
“好,汗阿玛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但是要柳老同意才可。”
璟韵用哀求的视线看着眼前想要制止她离开心态的柳老,最终还是柳老败下阵来说:“注意伤口,轻轻的抱过去,轻轻的放到床榻上。算了算了,老夫随您一起去。”
乾隆将璟韵小心翼翼地抱着起身后,从地上缓和起身的静娴立马上去,拿过床榻上的毛毯遮盖在自己女儿身上说:“小心感染风寒,夜里容易起热。这段时间,额娘跟你一起住。”
“嗯,韵儿困,睡一会儿。”璟韵靠在乾隆的怀里面渐渐地进入睡梦中,而她的额涅正小心翼翼掀开药房营帐的帘子,护着她和乾隆走出营帐里面,柳老则是带着自己儿子和常太医收拾东西准备搬地方,而其余太医负责照料六阿哥等人。
外面焦急等候所有人看到药房营帐里面有人出来,纷纷上前五六步,去看清来人是何人。
乾隆抱着自己怀里面脸色苍白的璟韵走出药房营帐,他就脸色不悦地看着眼前所有人说:“让开,我要送韵儿回去休息,她接下来不参与任何活动。”
皇后静娴看着眼前担忧自己女儿的嫔妃们,她擦拭了一下眼眶中的泪意,声音有些哽咽的说:“诸位妹妹不必担心。韵儿没有什么大事情,最难的那些阶段都被她咬牙熬过去了。”
“皇后娘娘,我们刚才听到了公主说.....”颖妃巴林氏和她身后的蒙古嫔妃们没有将话全部说完,但是皇后静娴点点头说:“没错,你们没有听错。从那个丫头自己动手拔箭,再到最后清醒着让柳老缝合伤口,她都是独自一人挺过来的。我跟陛下一点忙也没有帮上,只能等后面替她寻到那糟心的罪魁祸首。”
“皇后娘娘,这事情交给我们来办,您去照顾着韵儿吧。”婉妃钮祜禄氏和佟妃佟佳氏一起出声言语出这话后,两人就听到一句:“皇后娘娘,让韵儿安心养伤,我们会替她报仇的。”
“是啊,这里是我们蒙古嫔妃生活的地盘,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颖妃巴林氏和她身边的蒙古嫔妃一同言语出这话后,她们就给皇后静娴让出一条去照顾璟韵的路来。
“那就辛苦诸位妹妹了,我就先去照顾韵儿那个孩子了。”皇后静娴丢下这话后,她就在容嬷嬷的搀扶下,疾步离开了药房的营帐,内心都是对自己女儿的担忧之意。
“我刚才注意到了韵儿养的那些苍猊困住了两家人,说不定凶手就在那两家人其中。”豫嫔博尔济吉特氏说出这话后,颖妃巴林氏就点点头说:“走吧,咱们去好好查查事情的虚伪。”
颖妃巴林氏带着身后的一众嫔妃回到营地等待狩猎队回来之地,她们就看到那些苍猊从始至终都没有放过那两家人,纷纷感慨了句:“不愧是韵儿养的苍猊,懂人性啊。”
“福家和魏家。”佟妃佟佳氏一眼就认出来那两家人的样貌,颖妃巴林氏和豫嫔博尔济吉特氏一同说:“咱们不急着现在就动手,先去查查两家人的孩子有无在营地。”
卫东听到颖妃巴林氏的话语后,他将自己手中的两块玉佩交给眼前之人说:“属下是和韵公主身边的侍卫,我叫卫东。我是目击者,这两枚玉佩是从那名射伤公主之人所有,只可惜他已经被黑虎它们撕成碎块了。”
“你可知那人的长相?”
“属下只顾着带六阿哥逃命,没有注意到那人的样貌。其实....当时若是那些包衣汉军旗的世家子弟不逃跑的话,那人未必会动手反水我们,主子说不定也就不用受伤,也就不用忍着伤势将那些杀手一一射杀。主子最后是再看到大部队的到来,她才脱力倒下去的。”
卫东满脸悲愤的述说完这些话语后,他又跪在地上说:‘请诸位娘娘找到那些逃跑的包衣汉军旗子弟们,给他们一个教训。因为都是他们半途逃跑,最后才害的我们被那人反水,我家主子才会中箭受伤的。”
“你下去吧,这件事情交给我们来安排。”卫东给颖妃巴林氏等人偷偷上了一次眼药后,他就功成身退的离开了原地,将后续所有事情交给了那些后妃们来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