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是找到了,不过他不愿意回来。”
“那就是办不到了,三天期马上到了,别怪我无情了。”
“好婆婆,您这么法力高强,何必跟几个孩子一般见识。况且那平儿我都找见了,当时咱们可说好了是找到,没说带回来啊。”
“好啊,和我玩文字游戏,信不信我连你也收拾了。”
我吓的冷汗一个劲的流,故作镇静道:“婆婆你不会的,我这个小辈那用得着您亲自动手。”说着我轻轻的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蛋。
“呵呵,你这个臭小子,还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既然他不回来,我就让他失去一切,我看他回来不回来。这事你别管了。”
我忐忑的拜了拜,回到师傅家看师傅还没回来,没办法就回家睡觉了。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就听着有人咚咚咚敲门。艰难的爬出被窝出门一看是美丽,咽下了骂人的话,把她迎进门来。
“是非哥,我爸他回来了。”
“真的假的,他怎么忍心回来的,是不是回来找咱们算账了。”
“那倒不是,是他不得不回来了。”
听美丽讲了经过,我才知道,这平儿急着回来,原来是他的厂子出了问题。先是一夜间,装硫酸的大桶全部都被什么东西咬出了窟窿,流了一整地。
还有装在车上的虽然没被咬破,但是车子刹车出了毛病,负责押运送货的正是平儿从胡自文家挖过来的合伙人。在一个下坡路,刹车失灵直接拐进了旁边的沟里。虽然人没死,可是全身高度烧伤,治病整容要一大笔钱。
由于省城的硫酸没有按期送去,他们的合作也告吹了。平儿一夜之间从腰缠万贯变成了原来的穷光蛋,不,可以说还不如原来。
他着着急急的赶回来处理事故,这会是回来找朋友筹钱来了。跟着他的小丽早给他来了个卷包会,什么东西都拿走了。
先前的酒肉朋友一个个躲着不愿见他,只有媳妇拿出了自己多少年攒的私房钱,这是给孩子们上学用的。即使这样也是杯水车薪,在家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生闷气。
我和美丽到了他家,敲他的门,不开。
“平叔,到现在您还不悔悟吗?还记得你在城隍庙说了什么吗?”
‘吱’,门开了,平儿一头乱发,满眼通红的走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脸关切的家人,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我知道怎么做。”说完不顾我们自己朝城隍庙走去。美丽想要跟上去,被我拦住了:“这事必须他自己去了结。”
我在美丽家和美丽一晚上没睡,怕她害怕,也怕她会不听话去城隍庙捣乱。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平儿回来了。头顶一缕头发变的白白的,眼睛周围也多了好多皱纹,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好多,只有我知道他这是旅行了他的诺言,寿命少了十年。
后来,平儿像变了一个人,踏踏实实的种地,对家人也百般的疼爱,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农业大户,当然这是后话了。
他也再没迈进过城隍庙一步,但每逢过节都让美丽和狗俊儿拿好多贡品和香烛去城隍庙上供,有意思的是每次还带几个玉米棒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