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耕种夏时耘,粒粒颗颗费力勤;春丢细糠如剖玉,炊成香饭似堆银。
三餐饱食无余事,一口饥时可疗贫。堪叹沟中狼藉贱,可怜天下有穷人!
很小的时候,我就听村里一个老人讲过很多离奇的事情,妖魔鬼怪居多,神仙圣人也有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年代每个村子基本都有几个特殊人士。要不就是聋哑的,傻的,结巴的,光棍更是不奇怪。
爱卫则是人们对他的称呼,至于姓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在镇上的水利局看大门,这在农村算是份不错的差事了。
爱卫则有一个表哥在我们村,因为离镇上近,平时也接济表哥家,所以表哥给他留着一个单间。
平时看大门就在镇上,休息时就回村里住。表哥家两儿子,大儿子结婚时,爱卫则出钱给修了两间大砖瓦房,他自己还是住在那个单间里。
我小的时候不调皮,属于哪种乖乖的孩子,现在想想应该是我心里最恨的那种孩子。
总有邻居串门子,看着我就是一顿夸,加之我又是家里的老小,这让我飘的不要不要的。
尽管这样,我亲哥哥从来不会让着我。很多家庭都是这样,哥哥就是弟弟的榜样,也是权威,不容挑衅。
我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能量,一次次的碰壁后,我妈看出了端倪,按原话说就是:你属于哪种本知道打不过人家,还总要撩拨人的人。
哭是孩子的专利,串门的爱卫则就目睹了很多次我的窘态,这激起了我的护脸之心。
终于有一天,我和爱卫则说:“你会象棋吗?教教我。”
象棋是我觉得很有学问的人才会下的,于是我想学会好借机扳回一城。
爱卫则很爽快的答应了,于是隔几天就能看到爱卫则夹着一副象棋兴冲冲的往学校跑。
放学后,学校没人了,只剩下看门大爷。爱卫则借了桌子板凳,开始了对我的传授。
象走田,马走日,一个个规矩让我很是感到新奇,在很长时间象棋就是我的最大乐趣,直到后来出现了跳棋,兵棋等。
对战是学习的最大方式之一,毫无意外,我的自尊心被狠狠的摧残了一次又一次。
最差的一次,也是让我现在都记得的一次,我没有吃掉爱卫则的一个子,我自己却被剃了光头。
剩下老将自己在田字格里转圈跑,爱卫则美其名曰:推磨。
有一天,爱卫则下完一盘后,和我闲聊,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胆量。
村里刚好前几天死了一个老太太,离我家隔着两条街。于是他怂恿我晚上走那条路回家,条件是给我讲了一个树妖成仙的故事。
故事不长,大概意思就是说,一个老槐树生了五百年了,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说五百年,而不是六百年,四百年。
老槐树修炼很久后,有一天就得到以为大仙的指点,说只要你找到一个人,在阴历三月十五,面对你说出你的形态,你就可能成仙。
但是如果这人不能说出你除了树意外的修炼形态,那你就只能继续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