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父亲走出门外,问街上的人,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附近的许多住户,都走到街上,讨论为什么家里不见了许多东西。
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拐过街道,两名守城的军士骑马过来,喊这边街上的人进内城。
“雪季将至,内城的卫所在发放过冬的资粮,你们这就去内城!”
当先一人手扬鞭子,趾高气昂,另一人提着一柄长枪,吁了一声,勒住马辔头。
“发完了,可就没了!不要等我过来喊第二遍,你们自去!”
有人欣喜,有人惊疑,有人发愣,有人沉默,还有人悄悄转头回了屋子里。
拿鞭子的军士看他们老半天不响应,骑马围着散乱的人群绕圈,赶着、推搡他们。
“各自喊上家眷!发的东西按人头点数,不是你们一个人去了报家里有几个人就发几个,而是到的才有,没到的没有!怎么还不动弹,准备饿死在城里吗?有修为的,不吃些灵食,雪季来了灵力稀薄,怕是你们也要修为倒退!到时可别后悔。”
有人嘀咕道:“各家都少了东西,你们不管吗?”
持枪军士嗤笑一声,道:“那是允城巡守司的事,和我们卫所有什么关系?快点动身!”
女子的父亲先前沉默,这会儿走上前去,问道:“两位军士,有柳将军的军令吗?”
他知道柳将军是内城卫所的最高统领。
军士眉头一皱,冷哼道:“发个东西,要什么军令?这可是平白送你们的!”
“柳将军做事,必有军令,还请两位军爷把军令的榜文示下!现在已是夜间,喊我等进内城,如何能没有军令?”女子的父亲追问道。
附近的人听他说了,也反应到了这一点,有不少人附和着,要看军令榜文。
“是啊...各家都少了这么多东西,来的不是巡守司,却是内城卫所...巡守司的人呢?”
“内城一向辖制严苛,我们也不敢擅入,请两位大人出示军令!”
众人纷纷赞同,又说起各家丢失的东西,渐渐嘈杂起来。
“今天要把这些人聚拢起来,还有点费事呢...你我怕是要挨卢将军的训了。”手执鞭子的军士对同伴说道。
提着长枪的那人没有回答,眉间闪过一丝狠厉,一催马匹,挺起长枪,借着冲锋的力量,直接将女子的父亲捅了个对穿。
接着将其挑飞,向下又出一枪,猛的扎进他的脖颈。
后者只能勉强发出“嗬嗬”声响,鲜血汩汩冒出,两手伸直抓了抓,很快便没了动静。
早在这两名军士过来的时候,杨彻就知道不对,那两人脸上看不出,实际情绪里却是满含恶意。
阁楼上的女子早就听到父亲和他们说话,一直在楼上观望,见到这样骤然的变化,整个人情绪炸开,疯也似的就要哭喊出声,杨彻猛的出手,将其口鼻捂住,灵力一吐,就将她震晕过去。
这女子只要一喊,他就得立刻离开,而她现在站都站不起来,自然也不会下楼,杨彻要离开这里,很难避开她的感知。
杨彻将女子轻轻放下,楼下已经乱成一团。
那手拿鞭子的军士见同伴动了手,也不再掩饰,他修为在炼气六层境界,而住在这里的百姓大多只有炼气一、二层左右,这就让他杀起人来非常随意简单,一鞭子下去便有一人头颅破碎。
拿长枪的杀的兴起,干脆下了马,片刻间就杀了七八人,有勇猛的敢上去拼两下,也是连他一招也挡不住,立刻便被捅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