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幽静。
范醉别墅。
屋内,微弱灯光,映照出酒杯与盏的阴影。
两人身影,交错而坐。
空气之中,弥漫着酒香,整个房间,皆被酒香包围。
钟鼎铭匍匐于桌前,看似颓废,而又深沉,酒意涌上心头。
他摇着酒盏,像是在摇动着内心深处迷茫。
酒杯在手,微微颤动,似乎饱含一丝悲凉。
一旁,范醉静坐一旁,眼神幽深。
他握着酒杯,杯盏之间,酒液轻轻晃动,似乎倒映他内心波澜。
傍晚时分,下班后,他约了钟鼎铭一起喝酒。
此时,钟鼎铭已然醉意上头。
“我告诉你,我就没将血副放在眼里!
他算什么东西,竟当着那么多人面儿,训斥于我。”
范醉顿时想起。
今日在太医别院,因为越权之事,血副曾借此,当着众人,狠狠训斥了钟鼎铭。
“拄着拐杖,瘸子一个!
整日一身正义,装给谁看呢!”
钟鼎铭还在不断抱怨。
范醉却不断给他倒酒。
而且,在酒里动了手脚。
“你说,他那人,不吃不喝,不漂不赌,哪像个血副?”
说着,钟鼎铭醉意朦胧之间,却见范醉已然先行醉倒。
“范醉,醒醒,继续喝!”
他继续碰杯,可是,范醉却没有半点反应。
“你酒量不行……啊!”话音落下,钟鼎铭也终于倒下。
片刻之后,范醉忽然起身,看了眼已不省人事都钟鼎铭,眼睛微微一眯。
此刻,他心知,自己当务之急,就是除掉陈烈。
至于钟鼎铭,就是他的不在场证明。
他可是先行醉倒的……
伪装、易容后,黑夜之下,范醉悄然朝太医别院而去。
黑夜之下,微风吹过,黑影如电般闪过。
顺着风势,轻功如飞,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捉摸。
肉眼几乎无法辨别,只能感受到一阵模糊的身影。
他身形灵活如燕,凌空跃起,如鬼魅一般,飞快地穿梭于暗夜之中。
每一步,轻盈如虚,脚下犹如踩在无形的云气之上。
范醉身后,黑影犹如风中萤火灯,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幻化无常。
伴随微风吹拂,黑影如行云流水,穿梭于夜幕之下,轻功如疾风急雨,呼啸而过。
即使是敏锐的眼睛,也无法将他的动作完全捕捉,只能感受到他快速行进时,所带来的一丝凉意。
黑夜之中,身影如疾射流星。
若有人瞧见,必然目瞪口呆,因为,他的轻功之道,已达出神入化境地。
刹那间,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丝残影。
赶到太医别院时,范醉收敛身上气息,藏匿其中。
其实,以他的武功,闯入其中,将人杀死,毫无难度。
可以说,轻而易举。
但是,前提之下,第一,不能暴露身份。
第二,杀了人,要全身而退,不留半点痕迹。
如此一来,这就极难了。
毕竟,血玫瑰必然也在此地。
她的武功,范醉丝毫不敢大意。
如果被她缠住,再加上血滴子无数高手,他今夜怕是悬了。
在此之前,他早已想好计划。
轻功之下,他顺利潜入太医别院之中。
来到一间房内,他轻松解决掉一名太医。
随后,换上他的衣服,易容变幻。
就这般,范醉大摇大摆,出现于众人眼前。
来到病房之外,五個血滴子高手,守护于此。
手中利刃,冒着寒光。
血滴高手,所使用武器,却非一般刀剑,而是一种名为死亡之镰的怪异武器。
一旦刺入人体,必然撕下一块血肉。
上面有不少倒钩刺,刺破肌肤,动弹之下,只会刺得更深。
欲将其拔出,就必须要切下一块血肉,如此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