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肖潘看着眼前的东西,又看了看门口那些,额头再次渗出细密的冷汗:“这是打算把门口的搬进来,然后封上吗?……结果没来得及,被我们发现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急忙去扯王全的衣袖:“可是师兄……水、水坝里需要这么多兵器吗?”
王全没有说话,他仔细看了一圈,也不知是腿上的伤口疼还是怎么,头上的汗比肖潘的还多,然后一挥手:“咱们出去。”
说着,便拖着肖潘往外走,肖潘被他拽着,回头看到身后黑黝黝的密室,心里擂鼓。
但是,这一天并没有结束,还没走到外面,就听到杀声不知何时更加冲天,两人脸都白了,冲出去,看到一小队人马不知从哪里来的,正跟他们的侍卫厮杀不止,他们的人七零八落,对方也没剩多少了。
“怎么回事?”
“大人!”侍卫冲过来,满脸是血,“大人,这两个人带着一小队人马从山路上冲过来,与我们打起来了。”
“什么!?”肖潘吓得要死,脱口喊道:“这土匪怎么没完没了的?”
正说着,一个男人在打斗中抬头喊道:“我是这水坝的督军宋昱,你们是什么人!?”
督军……?
肖潘一愣,那边王全脸色也十分不好,高声说道:“潍州太守王全、全州知府肖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这水坝做什么!?”
那宋昱脸色变了变,手里倒是没停,一刀便砍中一个侍卫,脸上溅上了血,更显得惊悚,旁边一个人冲上喊了声“宋兄!”又抬头冲肖潘二人喊道:“下官也是这水坝的督军刘贺,我二人上山来就看到你们的人打打杀杀,若是自己人,便放下刀具!停下停下!”
他的喊声回荡在水坝和山体合为的空间里,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便很快停下来,宋昱和刘贺所剩的人已经不多,被30几个侍卫围着,脸上表情都十分复杂,警惕的看着王全。
王全拿出自己的太守令,他们二人见了,这才面面相觑,跪了下来。
“这这这……”
肖潘还不知如何是好,正好说话,就听到王全一声令下:“把他们拿下!”
一声暴喝,宋昱和刘贺就在自己监工的水坝前,被抓捕了。
“师兄!?”
王全没有理他,瘸着腿就要往外走,却一动弹便惨叫起来,倒在地上。林耿急忙扶住他,将他安置在旁边的凳子上,一咬牙拔下他腿上的箭,又找来两块小板子和布,将他的大腿捆住绑好,这才说道:“大人,你的伤暂时不能动弹,若要下山,我们抬着您。”
“不下山。”王全年已近60,虽然满头冷汗,却十分冷静,他看了看被绑的宋昱和刘贺,对肖潘说道:“立刻写两封信,内容一模一样,一封给巴州太守李力,一封给雍都大理寺并呈给陛下,告诉他们我们发生的事情,快!”
此时,天已擦黑,肖潘当即招来笔墨,将两封信匆匆写好,交给两个亲信的侍卫,让他门立刻出发,其中呈给大理寺的那封,直接盖上了王全的太守令印记,更是快马加鞭,一刻不停。
“师兄,那我们呢?”
“水坝里发现兵甲,此事重大,我们就在这里,等李力来。”
“师兄?”
王全看着他,见四下都是亲信,低声说道:“此事若事关李力,我们一旦离开这里,此时所见的,不一定还会存在。”
“这……可是这里,这里可是巴州的地界啊。”
“对,所以我们要守在这里,等大理寺的人过来。”
肖潘这才明白王全的意思,不由得吸了口气,抖抖索索的问:“那为何还要给巴州太守李力写信呢……”
王全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都说了,这里是巴州的地界?”
肖潘自然是明白,只是刚才吓蒙了,这会儿一拍脑袋,愁眉苦脸的叹口气:“也是,瞧我这脑子……那师兄,宋昱和刘贺……怎么办呀?”
“提过来,我要审他们。”
在影影绰绰的水坝筑地里,王全和肖潘连夜提审宋昱和刘贺,但关于水坝里的兵器,两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我二人均受命于太守李力,一人一个月,在这坝上轮岗监督,只是从去年冬天到开春,这里冻土未化,还未开工,工人们要清明之后才会回来。这次是为了做工程总结,才一同来到坝上。”
宋昱和刘贺被绑着,分开审问,回答却一模一样。
“下午,我们下到另一侧去检查进度,打算看完,明天就回巴州府,谁知听到这边传来杀声,我们才急忙回来,然后就看到二位大人。”
宋昱说完,看着王全,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倒不知道,大人身为潍州太守,属下还曾听将军说过,大人向来清正,那不知大人为何要来巴州,还来这小小的水坝,杀我弟兄们。”
王全一愣,那肖潘听到他问,也不隐瞒,将万芳和万家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听得宋昱目瞪口呆,又连连摇头:“自从水坝开始修建后,万家村就改名坝下村,去年的时候,还专门为这里的工人送饭,怎么突然……就被土匪占领了呢?”
关于这个问题,肖潘和王全也是不知道的。
当下,他们派人将水坝搜查一番,到底不敢待在这个地方,便派人守着,其他人押着宋昱、刘贺和剩下的几个士兵,移到了万家村等候。
这一等就是5天,风平浪静的5天,在巴州太守李力赶到的那一天,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