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让他起了怜惜之心,想要好好呵护只有一人。
恍惚间,他又想起当年那个跑了的漂亮男孩,尤物啊!“他的血一定很好喝吧!”
可惜了,找了这么久,杳无音信,还害得他暴露了自己的基地,被老头子一夜间夷为平地。
刘韶将拳头捏的锃锃作响,毫不在意手背上刚刚结痂的脓疮又开始流脓,有时候疼痛能提醒自己还活着。
他如同一头身体虚弱的吸血鬼,龟缩一隅,静静的等待夜色降临。
程瑾白天很忙,接连有两场大手术,没空管理老太太的后续。
不过她还是跟爷爷问了大致信息,还把消息给了玲珑。
“玲珑,答应我,不要轻举妄动!折磨人的18般武艺,咱得都试试,玩够了再让他死!”
“知道了,师父!”
电话里,程瑾听到了玲珑的保证才安下心来。
这一天,刘家可热闹了。
玲珑隐没在院墙边的大树上,眼睛始终盯着那一间紧闭窗帘的房间。
到时都会记得得熟悉的气味混杂着血腥味,他敢肯定,就是那人。
想起那个少年几乎被吸干的血液,死不瞑目的情景,玲珑极力压制着要冲天而起的恨意。
手重重的拍在树干上。
叽叽叽,一直趴在树顶鸟窝边缘的雏鸟被震了下来。
玲珑下意识摊开手掌去接,小雏鸟长得瘦瘦巴巴,身上的绒毛都没长出几根。
小家伙闭着眼睛,发出低低的嘤咛,张着大嘴摇晃着脑袋到处找吃的,小身体脱离了温暖的鸟窝,不停的颤抖。
玲珑感到非常抱歉,这一打岔,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
“抱歉,我这就把你放回去!”
小家伙用秃毛的脑袋蹭的玲珑手心痒痒的,心里不由泛起一丝柔软。
他托着小鸟,小心的爬到树顶,鸟窝的里还躺着五只身材健壮、已经长出些许羽毛的小鸟。
听到动静,以为是自己的爸爸妈妈飞回来了,赶忙把嘴巴张的最大,雀跃的等着投喂。
玲珑看着手里这只,个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小可怜!”
他迅速把小鸟塞回去。
刘家的院子里又闹起来了,距离老太婆刚刚掀了饭桌,才没多久。
这一回,老太婆一口气剪秃了院子里老头中的花花草草。
这会儿正拿着铁锹要挖院子里的土。
“死老太婆,你抽什么疯,这日子没法过了!”
“没法过就不过,我兢兢业业、算计来算计去都为了谁!你竟然敢打我,把我的金子都挖出来还给我,我要跟你离婚!”
刘朝岩睚眦欲裂,“埋在这里的都是我的!”
“你放屁,那些钱是怎么来的,我娘家出了多少力!”
老男人也顾不上骨质疏松了,冲上去就捂住了老太婆的口鼻。
“给我闭嘴,真疯了!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弄死你!”
中午已经招的左邻右舍都过来劝架了,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越想越生气,老太婆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不一会儿,老太婆的身体就软软的瘫了下去。
玲珑可没打算去救,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人。
他一脸坦然的看着老男人试完对方的鼻息后,将人拖到了台阶的摇摇椅上,还装模作样的盖了条毯子。
拿出没看完的报纸,倒上一杯清茶,在旁边坐了下来。
玲珑撇嘴,用设备记录了这一切。
不管人平不平静,这一天鸡飞狗跳的院子,终于是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