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也有着罗翰云同样的疑惑。
是啊,苏白他到底写了什么,怎么就能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这等动静,在历史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县学教谕许从容。
之前的许从容,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
现在,他们终于想起来。
这位教谕,不就是苏白在学院内最亲近的人吗。
听说他曾经还有想嫁女的心思。
“许教谕,你亲自教导苏白多年,此次考试出现这种局面,可有什么想说的?”
许从容同样满脸茫然。
说句不夸张的,他甚至比在场的各位还要震惊。
所以,面对这种问题,他当场宕机。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只憋出一句:“实不相瞒,考试之前小女曾去看望过他。”
“按照小女所讲,他此次考中的几率很低。”
“出现这种场面,我……比各位还要傻眼。”
“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可以这样啊?”
好么,比他们更了解苏白的人,也比他们更加傻眼。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确实无解。
太令人意外了。
一时间,他们大眼瞪小眼,陷入沉默,哑然无言。
“这样的话,我还真是越来越期待苏白的考卷了……”
罗翰云看着恢复平静的圣庙,如此感慨道。
与此同时。
京城,圣庙。
圣人像与白山县呼应,文气冲天,才满京城。
这种异象,霎时间吸引了无数读书人的目光。
与其最近的国学,也就是文院国子监,反应最为迅速。
第一时间就来了许多人一探究竟。
这一来,他们便惊骇地发现,看守圣庙的庙祝,竟跪在云子像面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再向前,他们这才看清。
庙祝手里捧着的,正是圣人云子的遗留之物,云子语录原本。
平时正常情况下,这件圣物放在云子像前,很少会动用。
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庙祝不仅动了,还如此失态?
刚刚的冲天文气,难道就是这件圣物所发?
可是……又不像。
那文气汇聚,却好像又有所指。
文院院首向问林先是朝着云子一拜,然后走到吴依身边。
“吴庙祝,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怎么如此失态?”
吴依收了收情绪,起身转向所有人。
颤抖道:“请圣言!”
“白山县方向,有人在考试中写下的答案,被收录进圣言。”
“此子,惊世骇俗,已得圣人庇佑。”
“未来,有圣人之姿。”
“我看守圣庙一生,今日有幸目睹如此盛景,怎能不痛哭流涕,怅然失态呢?”
前来的学子讲师及大儒院首,闻言皆是一呆。
每个人的眼中,都闪过惊喜与震撼。
“请圣言?”
“在县试中就能被请为圣言,这……这这这……”
“真是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啊。”
“敢问,有几句被圣物收录?”
“四句。”
“整整四句。”
吴依竖起手掌,摆出四个手指头。
脸一副与有荣焉的兴奋。
“嘶——”
众人嗓子里仿佛被刀划开一道道口子,嘶嘶漏风。
眼睛里闪烁着羡慕与崇拜。
如果他们的话能够被请入圣言,他们这辈子死了也值了。
因为,每一句圣言,都会永远不朽,与世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