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世欢怀里揣着热乎乎的早点,正准备去敲程怀远的房门。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敲响,就看到程怀远从外面走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许世欢一脸的疑惑,好不容易有个偷懒的机会,程怀远不在屋里老实待着,跑去外面做什么?她仔细打量,发现这人似乎刚刚洗完澡的样子。
“这大冷的天,你大早晨起来就为了去洗澡?脑子有病吧你?”
许世欢满脸的嫌弃,也不想跟他再多费口舌,连忙上前敲了敲门,道:
“温大人,我能进去吗?”
“温大人,我能进去吗?”
程怀远掐着嗓子,怪声怪气地模仿着许世欢刚刚的话。话音刚落,许世欢的脚就踹了过来。
“我去!大哥你来真的?”
程怀远匆忙一躲,才勉强避开了许世欢这脚。正当他还想开口的时候,屋里传来温易棣的声音:
“进来吧。”
见到许世欢,温易棣的眼睛顿时一亮。可看到跟在她身后的程怀远时,眼睛里的光又一下子褪去了大半。
昨晚的酒太烈,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许世欢与程怀远有说有笑的样子。再一睁眼,他便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紧接着,他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说话声。虽然听不清说话的内容,但温易棣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极其亲密,说话时可以随心所欲,不用顾及太多。
“许大人,程将军。”
温易棣连忙站起身,冲着二人分别行礼,一举一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许世欢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从怀里掏出还冒着热气的早点,赶忙招呼着:
“快来吃卷饼!这可是我一大早跑去胖婶家买的,排了好长时间的队呢。”
一听是胖婶家的卷饼,程怀远一下来了兴趣。反正这里也没外人,他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就不能等会儿。”
许世欢冲他翻了个白眼,随后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拿起一个卷饼递到温易棣的手上,柔声说:
“温易棣你先吃,我还打了豆浆回来。”
说着,她打开程怀远屋里的柜子,翻出三个大碗来。温易棣看着她倒了满满一大碗豆浆,端给程怀远,藏在衣袖里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起来。
程怀远端起碗,猛喝了一大口,心中感慨许世欢果然是他的好大哥,做不出那种重色轻友的事。可夸奖的话还没说出口,他便看到许世欢端着两个碗准备往外走。
“世欢你干嘛去?”
程怀远随口问道,然后一仰脖将碗里的豆浆喝了个干干净净。
“我出去刷刷碗,你这碗看着也太脏了,用它装豆浆我可喝不进去。”
说完,许世欢就走了出去,还不忘随手将门带上。程怀远本来吃的正香,听完许世欢的话却觉得有点反胃。
他正想起身喝口水压一压,就看到温易棣正看着他,脸上强忍着笑意。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程怀远沉着脸走了过去。
“程将军你……”
他猛地贴了上去,结实的胸膛几乎要碰到温易棣的鼻尖。巨大的压迫感,让温易棣不禁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