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手脚不老实的,已经开始对身旁的姑娘动手动脚。许世欢也有样学样,将大半个身子靠在温易棣的身上,手也是片刻也不肯老实。
在座的没想到许世欢如此大胆,一个个都有意无意地盯着他俩。不过片刻功夫,温易棣的脸就红了,也不知是醉了,还是羞的。
眼下这种情况,温易棣本应该觉得羞耻才对。他一个男子,竟然像秦楼楚馆里的妓子一般,陪酒卖笑,任人玩弄。
可是,一旦身旁的人变成了许世欢,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他非但没觉得耻辱,心里反倒涌出几分莫名的冲动。
许世欢的手在他的腰间游走时,他心里涌出一股刺激的感觉,甚至还想要更多。感觉到她在自己的臀上狠狠捏了几下,温易棣不由得咬住了下唇,才没有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许世欢手上虽不老实,却也没忘记观察温易棣的表现。她察觉到温易棣有些醉了,便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一会儿他们让你敬酒你别动,我自有办法帮你拦下。桌上的菜还算不错,你该吃就吃,不用顾忌。”
紧挨着温易棣的宋公子,时不时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见许世欢正与温易棣咬着耳朵,连忙大声道:
“许探花这是跟温公子说什么呢?不如大声点让我们也听听。”
许世欢明显感觉温易棣身子一僵,她连忙抓住温易棣的手,用力握了握,示意他不要担心,然后笑道:
“我跟他说,离旁边姓宋的远一点,我这人有洁癖,什么东西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其他人并没看出这里面的弯弯绕,还以为许世欢在与他们说笑,都纷纷应和起来。唯有那姓宋的公子,脸色难看得要命,却又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桌上的人都喝了不少,酒劲儿也慢慢涌了上来。兵部尚书家的庶子张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贱兮兮地说道:
“女子的表演我都看腻了,温易棣,不如你去一楼的大堂舞上一曲,这样我们打开窗子就能看到,如何?”
包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关上门,他们怎么玩闹都无所谓,可张闯如今提出的要求,等于是把温易棣的脸按在地上踩。
温易棣脸上顿时露出些难色,今日这舞他若是跳了,外面还不一定会传成什么样子。若是不跳,又没办法与张闯交代。
“温易棣,你过来!”
张闯面带笑意,伸出手招呼他过去。许世欢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放在桌下的手却默默攥起拳来。
待温易棣走到张闯的面前,刚想开口解释两句,张闯却伸出手,一把掐在温易棣的咽喉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不听本公子的话?”
旁边的人看到这幅场景,不由自主地往边上退了退。张闯虽然是兵部尚书家的庶子,却是家里唯一一个擅长读书的,平日里颇受他爹的宠爱。
这次科举,他虽然未列一甲,却是二甲中的头名。换句话来说,没人愿意为了温易棣这个贱商敢得罪他。
酒杯碎裂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只见许世欢一副喝得晃晃悠悠的样子,勉强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脸色看上去可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