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郎为何要将那图纸献上去?”
这也是甄沁兰最想不通的地方,若要与太子表忠心,把渭河的烂摊子甩到晋王头上就够他忙活几个月了,何必要做的如此之绝,让晋王从心底记恨上。
“这是族中的决定,”季万源沉默片刻,还是将实情吐露。
“族中长老似乎与太汕陈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一份图纸就是交易的一部分。”
听到季万源提起“族中”,甄沁兰怔楞片刻,亦陷入沉默。
季万源虽然为官为宰,风光无限。但在汝南季家眼里,也只是个他们手中的牵线傀儡。
要不是家族需要一双行走在朝廷上的眼睛,一对耳朵,一张代为传达自己指令的嘴巴,季万源这个家族的旁系子弟,远远入不了主家人的眼睛。
“妾身打算明日让嬷嬷把越儿请回来,就说身子不适,需要她回来侍疾。”
甄沁兰没有再提起主家有关的事情,换了个话题。
“也好。”
季万源知道妻子是担心季越在王府里受委屈这才想的法子,点点头应下。
甄沁兰的愿望没能实现。
次日一大早,司徒岳便已带着季越,领着一队兵马,马不停蹄往渭城赶去,让来请季越前往丞相府的嬷嬷扑了个空。
京城距离渭城不过五天路程。司徒岳一行人一路快马加鞭赶过去,硬生生将时间缩短到了三日内。
自从那日见到了“水泥”这么一神奇之物后,司徒岳就没能平静下来。在那灰黑的粉末中,司徒岳看到了王朝无限的未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这天赐之物拿到渭水上去试验试验了。
因为出行匆忙,也没能差人往渭城处送口信,让他们提早备下住处。因此,一行人在到达渭城后,只得随意租个院子,当作临时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