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证鬼还在屋内。
证据到手,道协过河拆桥把两鬼径直赶走,无处可去的两鬼只能回新房内蹲着。
意外之客到来时,他俩还在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呢。因被人打扰了快活事,两鬼脸色差劲,当即将屋内吊灯摇摇晃晃、房门开开关关弄得震天响,要把人吓走。
刚死了人的房子,他们父母也不敢多待,在外头匆匆租了房子先住着,等道士做了法再回来。
所以两鬼也不怕人听见,可劲地闹腾吓唬那打扰兴致的家伙,甚至从中找到了微妙的恶趣味,等着看着人大叫爬滚的模样。
两鬼要失望了,来人根本不怕他们,甚至他们反倒要害怕,那人手一挥两鬼就被打倒在地,砰的一声撞得生疼。
“狗道士,你来做什么?不想死给我滚。”被击飞在地,两鬼色厉内荏,左右环视寻找脱身的办法。
“你们说是佘节给你们的木偶,有什么证据?”那人上前踩着男鬼的后背,一手揪着女鬼的头发,无视手脚粘黏上来的阴气,逼问着。
“放手,快放手。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两鬼被压制得难受,见挣扎不动,大声叫嚷,“还不出来啊,再看热闹就要死鬼了!”
伴随着两鬼的求救声,屋内灯被打开,那人寻声望去,眼前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和一个熟悉的鬼。
“你们怎么在这里?”
明晃晃的灯照在脸上,佘俭尴尬得僵硬着手脚,脚底下和手上的两鬼也趁机开溜躲到季越身后。
“师父,你在这里做什么?”被季越拉过来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的孟安此刻说不清是惊喜多还是惊吓多,他的师父大半夜偷偷摸摸过来,这嫌疑大了去啊。
“你都能在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佘俭指了指旁边的季越,强行转移话题,“臭小子,大晚上不睡觉在这边看些不适合的东西,孤男寡女的凑在一起合适吗!”
“……”
怎么不合适了,没什么不合适啊。孟安被佘俭带跑了思路,迷惑一两秒收神,“师父别打岔,老实交代,大晚上的这里干什么呢!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该不会是来毁尸灭迹的吧,孟安放开思路,满脑跑火车。他师父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在师叔分家后,师父看不惯他吃吃喝喝过得逍遥,于是其中计谋将师叔除掉。
先是利用季越的八字弄个小人咒术,闹出人命,之后见季越变成厉鬼和自己去查案,于是和王琴暗中联合,想要把嫌疑引到佘节身上。
眼见计谋不成,王琴也成了季越手中的鬼质,于是在他们面前故意与王琴装作不认识,假借推销香烛的机会警告王琴闭嘴。甚至为了永绝后患,利用香烛与符箓的对克,弄死王琴这个知情者,一了百了。
孟·福尔摩斯·安若有所思地点头,觉得自己的猜想有理有据又合情合理,眼神悲戚中带着无奈,无奈中又带着不可置信:“师父,这背后的一切阴谋都是你的安排吗?”
孟安将自己的推测一一道出,“这次的事件也是你的手段,弄出人命之后留下明显痕迹将证据指向佘节师叔。”
“现在偷偷摸摸过来,就想再次除掉后患,从此高枕无忧了。”
孟安越说越伤心,捂着脸呜呜哭泣,直到被脑门青筋直跳的佘俭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一秒收敛悲戚。
“哈哈哈哈,师父我这个故事是不是很棒。”孟安得意的摸了摸后脑勺,“哎哎,以后就是换了个行当,去当演员肯定粉丝一堆追在身后。”
“滚你丫的,拿你师父开刷啊。”佘俭冷笑,扯了扯自己的胡子到底没和自己这个傻徒弟计较,“说吧,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就像故意将答案暴露在眼前,强行要你将卷子答满分;或是将饭喂到嘴里,强行要你将饭咽下一样。巧合的不像话!
先是利用王琴的死将自己和佘节都染上嫌疑,现在又一锤子将佘节捶死,佘俭很难不担心下一锤子针对的就是自己。
为了避人耳目,佘俭特地等到晚上潜入等着寻找线索,不想被季越、孟安给逮住了。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佘俭给了孟安一白眼,示意他老实交代。
“额……就是,就是……”孟安接连看了季越几眼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是季越带他过来的,他也不清楚情况。
支支吾吾又眼珠子乱转,里头铁定猫腻不小,佘俭瞪着孟安刚想说些什么,被季越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