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眼地上的余灰,在来人的摇头否认中,季越不怀好意地勾唇,“既然不是就要讲个先来后到,找死也得排队等着。”
话音落下,地面上的余灰开始膨胀,变成鲜血肉块挪动着,在几人惊恐的眼神内组合变成了人形,将来人一脚踢飞。
而后绳索一丢,勾住人的脚脖子,横飞出去的人被迫直硬摔在地上,五脏六腑几近移位。
哀嚎惨叫没有唤起纸人半点同情,桀桀大笑,笑声尖锐刺耳钻入耳内,勾起丘鸣几人全身的鸡皮疙瘩。
“道友先别走,等收拾了这两人我再和您好好切磋切磋。”
季越让纸人把摔得七荤八素的人捆成一团,堵了嘴巴丢在角落,等收拾完了尺聘和丘鸣再来和她计较也不迟。
尺聘、丘鸣显然不敌。
围困他的阵法被打破的瞬间,尺聘弹跳而起,可速度始终不及纸人,被揪着胳膊抡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还不待他起身逃跑,大刀已经到了,在他的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股股鲜血从内喷溅而出。血雾中尺聘看见一道道的白光飞出,那是被他咬死的人的魂魄,成十上百正在徐徐上升,化成青烟消散在半空中。
“师弟!”杭棋想要扑上前来,被纸人一脚踢开,在她惨痛的哀声中,纸人脸上露出邪意,举刀挥向丘鸣,同样干净利落取走丘鸣的性命。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丧尽天良,你会遭报应的。”师弟师叔的接连死亡激起杭棋的恨意,指着季越怒骂。
“报应?”季越冷下脸,“死在你师弟师叔手上的人不计其数,骨头可以堆成小山,你师弟和师叔才应该遭报应。”
“不是我杀他们,是她们自寻死路。”季越扯着杭棋的头发让她好好看看纸人的身周黑气。
“上面的魂灵是惨死在你师叔师弟手上的人的恨意、怨念凝聚成的。杀了这么多人,她们死有余辜。”
见杭棋低头哑口无言,季越冷笑将杭棋一脚踢开,走到突然闯进来的女子身前,把封住嘴巴的纸条撕掉。
“说吧,你又是干什么的,在这附近偷窥了很久嘛。”
季越踢了踢咬牙切齿的女子,见人默不作声,捡起这人袖口中滑落的符纸,“你是天胡门的弟子?”
“你认识我?”胡莱惊讶。
“不认识。”她只是认识这符纸上的轨迹,和当初天胡门的符道相似度极高,随口一猜罢了。
“你不在门派里待着,在这边做什么?”
“师门有任务。”胡莱不清楚季越的身份,也不好随便透露或是得罪人,含糊其辞用任务二字掩盖。
因为可能涉及两派间的纷争,季越无意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有可无嗯嗯两声,转头就走。京中的妖孽死了,其余的事情不归她管。
至于之后的麻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她杀了齐武门两个弟子,奇武门未必会尚罢甘休,之后指不定还有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