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感谢其对人类生命领域的卓越贡献,特授予公爵头衔,拥有如下特权……”
宵梁面如死灰听着报道。
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听到如此荒唐的事情,季越是把上面那些人全都贿赂了一遍吧?不,也不用,只要一天没有破解药剂的秘密,所有人都要捧着她顺着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何况,季越只要求了“给予她全权处置对药剂有不轨之心的人”的权力,这么一件小事,哪里值得上面的人去开罪她?
宵梁宵希汗如雨下。
他们现在就是季越脚底的蝼蚁,死活全凭季越一句话了,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们发疯。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指使我来的吗?”宵梁看着越来越近的匕首,寒毛直竖,“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就告诉你。”
“这不重要,我可以自己查。”季越流畅地转着刀子,“还有什么其他要交代的吗,没有就准备准备上路吧。”
!!!
都不给个心理准备的吗?!
“等……”
宵梁慌乱中侧身倒地想要避开匕首的尖锋,却反而摔得个狗吃屎,在刀刃的冷芒中,走投无路的宵梁闭眼尖叫。
冷汗湿透衣裳,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睁眼发现季越的匕首扎在束缚她的绳索上:“你,你不杀我?”宵梁不解。
“不杀。”季越收回匕首,歇了吓人的心思。
这么好的人才杀了多浪费!
她身边缺个打手,由宵梁顶上再合适不过。就说收拾浩贰这滑头,正好让宵梁跑腿,要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出面,还不得把自己活活累死。
在惊疑和不确信中,宵梁试探性地迈步,可身后传来的一声惊呼,硬生生拖住了她的脚步。
“这是我哥,您大人有大量一起放了,我们兄妹一起给您效劳,”宵梁局促搓手卖惨:“这是我唯一的家人,您行行好。”
“哎,可别这么说,您二位昨晚动刀动枪威风得很,怎么能这么没骨气。”
一旁的张祁一阴阳怪气插嘴,哑着被掐出来的公鸭嗓子恶意十足道,“你和你哥总是要死一个,你们自己选吧。”
※※※
尤轩撒谎了。
她对张祁一解释自己是意外接触到那道奇怪声音和印章,实则是她自己“作死”凑上去。
尤家一开始也是干的土里倒腾的活计,直到上面几代的尤家祖先尤漳,在一次下地后中毒身亡,连带着感染了近大半的尤家人后,尤家金盆洗手,转为正经经营生意,只不过家中依旧保留着不少旧时的物件、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