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三人之间的塑料友情,就是寒冬腊月迎面泼来的冰块,浇得人一个透心凉。而对于一个能让好友遭罪的机会,在必要时刻,三人都不会手软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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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轩一睁眼就看到满墙的刑具,乌黑的鞭子泛着油光,粗重的木棍上还沾着鲜血,连同着时不时可以冲入鼻尖的血腥味,不断刺激尤轩的心神。
“你是谁,快放了我,绑架是犯法的!”
“我知道,但当小偷也不是什么正经行当吧?咱们半斤八两。”
宵梁没理会尤轩的大喊大叫,捏了捏指骨,在噼啪的脆响声中,不怀好意凑近。
“以前在会所里干过一段日子,店里的客人最喜欢我的手艺了,这回免费给你服务一次,保管你这辈子都忘不了。”
“滚,离我远点!”
配上宵梁的猥琐眼神,尤轩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些特殊不正经的会所,顿时恶心的够呛。
虽然她是个同,但也不是什么女的都能接受的,特别是眼前这么个家伙,看着伸来的猪蹄,尤轩恨不得拿把刀砍下来。
“哎别动别动,我这穴位可是要对准的。”
宵梁无视尤轩的抗拒挣扎,脱了尤轩的鞋子,在尤轩怀疑又不解的目光中,指尖狠狠戳在尤轩脚底,酸麻的疼痛自足心而起,在神经区域内久久徘徊。
“啊……救命!!”
随着指尖的移动,尤轩的尖叫声起伏不断,杀伤力十足的精心照顾下,尤轩双脚几近抽筋。
她从来不知道足疗按摩还能作为逼供的手段。
等到被放下来,尤轩还是没能从痛楚中缓过神来,整个人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直到宵梁离开,强忍的泪水再也维持不住,抓着依旧酸痛的双脚哭得龇牙咧嘴。
这辈子尤轩都不想再体验足疗服务了,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条熟悉的小径,尤轩跌跌撞撞爬过去,合拢房门的下一刻,双眼发黑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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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章,道人?”
季越将印章拿在手上把玩,里头的金龙依旧在沉睡,一动不动,看着半点无害。
“她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宵梁扭了扭有些酸的手腕摇头,“至于张祁一脸上的伤,和她没有关系,是张祁一爸妈打的。”
“张祁一家庭关系并不好,从小就经常挨打骂,这回吃了巴掌,应该是和张家的联姻有关系。”
“联姻?”
“嗯,”宵梁蹙眉,“说是张家答应了向家的联姻,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二,消息再过两天会放出来。”
“是和向漓?”
“不是,”宵梁作呕,“是和向家的向芸。”
“这人嫁了三次死过三个老公,在这一片克夫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种情况下,张家让自己儿子去当第四任祭天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宵梁撇嘴,真不知道张家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又不缺钱,偏偏要把儿子推向火坑,这是后爹后娘养的吧?
见季越脸色阴沉,宵梁火上浇油,主动为张家加把柴火,“之前也听过一些,说是张家下雨天把发高烧的儿子拖出去淋雨虐待的奇葩事情。”
“本以为是谣言,现在想想,这些事情应该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