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掠过她身上深浅不一的伤,问她。
“疼吗?”
云栀意将头扭向一边。
“反正我人已经在你手上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需要这种莫名其妙的关怀。”
“看在昔日的交情上,你干脆给我一个痛快算了……”
她别过头时,视线落向那匹倒在血泊里的马。
雨越下越大,她看到那匹马在动,似乎还有生机。
厉阈野已经抱着她,准备转移了。
云栀意立刻用祈求的语气询问:“能不能救救它?”
是她害了那匹马。
她不是什么圣人。
可是看它那样倒在血泊里,莫名觉得于心不忍。
厉阈野呵了一声,是那样的冰冷,残酷:“它该死。”
“厉阈野,算我求你了!”
她的眼里泪光混着雨水,朦朦胧胧。
“你养了它那么多年,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正因为,养了它那么多年,却被一个陌生女人骑走,它的背叛才更该死。”
“该死的人是我,不是它。若是没有遇见你,早在我们第一夜那晚我就已经死了。”
“我的命是你救的。”
“是我没有认清自己的定位。”
她不知道厉阈野为何如此难缠。
此刻终于找到了答案。
或许,她和他养的那些宠物一样,被他捡来,就该一辈子被困在他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
“呵……”他被气笑了。
深邃无底的眸,染上一丝猩红。
一时之间,竟觉得胸口有种深深的刺痛感。
尽管他对女人的话嗤之以鼻,但他还是打了个手势,让风泽去查看马的伤势。
风泽立刻走上前去查看。
检查一番,禀报道:“少爷,我立刻给它止血,马上让医生赶过来,它还有救。”
“嗯,务必将它治好。”
厉阈野抱着云栀意走了。
雨淋在两人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刺痛了厉阈野的心,只觉得他冷漠至极。
就连他的话,也比以前更加让人畏惧了。
“你玷污了我的身体,就这样逃之夭夭,合适吗?”
玷污?
她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搞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我们发生关系,你觉得是我玷污了你?”她反问。
“在此之前,我从不碰女人,更没有女人能接触我的身体,可你……”
“………”
“玷污了我的身体,就要接受我给你的惩罚。”
“………”
云栀意没想到,他在此之前居然还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
可是他,他明明在那方面很会。
包括那一夜,强制她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完全不像是第一次。
他是干净的。
他觉得自己玷污了他。
云栀意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可是这种事,自然是理论不清的。
她关心的是眼下。
“厉先生,那我这次回去,还要和你……继续保持那种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