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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40多岁的妇女一直喋喋不休,还哭了起来。
崔桦一打量就知道,她就是乡下来的朴实农妇。
这样的女人单纯、见识不多,但善良,重视家庭,勤劳肯干。
为何要让这样的人遭遇不幸呢?
看着这农妇粗糙坚毅的大手指,就知道是个操劳命。
崔桦想,过去供养他上学的母亲,就有这样一双手。
那农妇还带着一个6、7岁的小女孩,小女孩一面懵懂,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一双单纯清澈的眼睛,在夜里就像宝石一样亮,直勾勾地看着崔桦。
妇女一直感谢崔桦,还让小女孩给崔桦磕头。
崔桦赶紧把小女孩扶起来,让小张给母女打车,把她们打发走了。
他又找小张要了一根烟抽。
小张奇怪地给崔桦点烟。
认识这么多年,作为小兄弟,他知道,崔桦已经戒烟很多年了。
崔桦抽上了几口,向黑夜中吐出几个白灰色的烟圈。
小张则在一旁陪着一起抽。
如果没遇到崔桦,余美溪又见死不救,那老哥真的悬了。
他很有可能在寂静清冷的公路上,失血过多而死。
为何要让这样的家庭承受这一切呢?
就因为他们单纯、朴实、善良,不是魔都人?
活该被欺负?
就像今晚,崔桦被余美溪“钓鱼”耍弄一样?
想到这里,他又狠狠地抽了好几口。
又过了一会儿,四下无人,小张凑到崔桦耳边,小声地说道:
“哥!按您的意思,这一家三口的保险单都搞定了,生效日期是今天中午。”
小张又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保单已经生效了。您放心吧!”
“那个受伤的老哥,明天动手术,所发生的一切花销,申请理赔意外险,保险公司全陪。”
“如何理赔,我已经教给刚才那位大姐了。”
崔桦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你了!小张!谢谢!”
“谢啥!哥!我还要谢你呢!照顾我这边的生意。”
小张所在的保险公司,其实是恒海集团的子公司。
在魔都,关于恒海集团,有个段子,除了犯法的行业不敢,其他的行业没有恒海不参与的。
这就是百年财阀的实力。
保险公司是恒海旗下金融板块的一个主要业务。
只要在恒海总部有关系,业务是源源不断的。
小张刚到保险公司时,没有客户资源。
崔桦当时管着集团总部8000多人的员工及其家属的保险业务。
保守算起来,总共有多人的业务。
那时,很多保险业务员围着崔桦,送钱、送礼、送女人的。
不过,崔桦都没有动心。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就是个过路财神。
很多业务,都是上面指派下来的,水很深,他怕把握不住。
但是,有一些普通业务,没有上面领导关照的,他就有“自由裁量权”了。
普通业务就归了小张,给他完成业绩。
小张掐掉手中的烟,小声说道:
“哥!您别怪我多嘴,刚才那三人都不是恒海员工,也不是恒海员工的家属。”
“到时候,保单的费用报销,可需要人力部领导签字呀!这个…您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