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美溪小声叫住了崔桦,像是做贼一样,生怕别人听到。
崔桦转过头,走到余美溪面前。
余美溪托了一下眼镜,面色有点扭捏,她很少这样。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哦!”崔桦回答的有一点淡然。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余涓的大学门口。
崔桦没想到,余美溪让他帮的忙是接孩子。
他一脸的尴尬,好像是尴尬癌晚期犯了。
余美溪这边也是非常无奈。
自从她和女儿余涓冷战之后,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破冰”机会。
余涓终于答应回家过周末。
好巧不巧,余美溪又被留下来开会。
她不想失约,更加不想失信于余涓。
于是,冷酷孤傲的余美溪竟然拜托崔桦帮忙,去“接孩子”。
崔桦要代表余美溪向她女儿表达“诚意”。
想到这一点,崔桦就觉得有些搞笑。
他心想,你余美溪也有今天,终于有你这把冷艳锯斩不断的东西吧?
临走之前,崔桦看到余美溪脸上,都是局促不安还有紧张的神情。
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周末礼物了。
这极大满足了崔桦的阴暗心理,非常舒爽。
余涓这边也接到余美溪“变卦”的电话,她本来不想接受“替代品”的。
其实,她老妈心里怎么想,余涓一清二楚。
余涓可是继承了余美溪的智慧和美貌上,在心机钻营上恐怕更是上涨空间。
她很清楚,老妈余美溪就是担心煮熟的鸭子跑了。
余美溪只是害怕余涓逆反心理上头,不回去过周末,这就鸡飞蛋打了。
这点心思,余涓猜的出来。
余涓出来了,看到接她的大叔,那次在警局闹事的时候,她见过这个男人。
崔桦见到余涓时,只能露出尴尬的笑容。
“你是余涓吧!不知道你还记…”
“记得!你是我妈的炮友,对吧?”
余涓用眼皮夹了一下,态度非常不屑。
她的话就像是一把钢叉,狠狠地钻进在崔桦的心口上。
崔桦无言以对,余涓的态度确实是嘲笑贬损他。
但是,从事实上来讲,他跟余美溪确实有肉体关系。
而且,不止一次。
崔桦只能尴尬地摸摸头,露出一个无可辩驳的无奈微笑。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跟余美溪纠缠太深,这份孽缘就像是一个线球,崔桦作为猫咪,永远也解不开。
看着余涓布满清纯胶原的脸,崔桦觉得这就是一面镜子,把他心里的污秽不堪都照了出来。
正所谓“童言无忌”,余涓是故意在气崔桦,但她也没说错。
自从崔桦反向拿捏余美溪之后,俩人就像是炮友。
相互之间“开炮”,更像是为了维持互信。
只要是在恒海这个修罗场上继续玩下去,他俩这份孽缘似乎永远也停不下来了。
“你不打车吗?”余涓瞪着崔桦,把他拉回到现实里。
“难道我要腿着回家吗?”
崔桦不敢怠慢,赶紧打了一辆专车级别的网约车,护送“公主大人”回家。
车子一路向富人区开进,还路过了余美溪肇事逃逸的地方。
几个月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崔桦的脑子里又陷入到过去的回忆中。
如果他没有遇到那次交通事故,是不是现在正在大西北的某个工地上呢?
在工地的简易房里,他在百无聊赖地编写工作日志?
只有在周末的时候,他才可以去到附近的城镇里感受一下现代生活?
那时候的他,是不是也可以远离这些勾心斗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