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闻言变色,期期艾艾的道:“小弟……小弟怎会知晓?”
君梨和云裳则对望一眼,莫非那幅小像是他画的?为什么?
“亭舟,明人不说暗话,在思梅园你究竟做了什么?还不如实招来!”宋兰舟走近他,目光深沉。
“大哥,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宋亭舟大喊冤枉,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宋兰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是要我去叫孙姨娘来吗?”
见他低着头倔强如斯,宋兰舟扬了扬脸,“平安,去叫孙姨娘来!还有,把我娘也一道请来。”
这下宋亭舟完全慌了,跪下来道:“大哥,我……我错了,请你饶我这一次。”
“饶你可以,且看你态度如何,说吧,为何要陷害君小姐?”
“我……我……”他注视着宋兰舟那张脸,知道他若说个“不”字,他和孙姨娘都不会好过。这些年母子俩逆来顺受才会有如今安定的日子,若是违逆了他,他们就会像林姨娘一样连个下人都不如。
“大哥,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偷偷画了君小姐的画像,又不慎在世子面前露了行藏。他问我画上的女子是谁,随后强行索要了随身携带。我以为此事就这样了了,谁曾想前段日子他又来找我,说借着赏梅大会让我想办法给他放行进入女眷之所,有意与君小姐一亲芳泽。”
“你!”云裳气道,“二公子,我家小姐与你无冤无仇,你怎可如此害她?”
君梨也听的暗暗心惊,目光在宋兰舟和宋亭舟两兄弟脸上打转。事情真是如此吗?
宋兰舟怒道:“你不知道君小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吗?你怎能伙同外人做下这等腌臜之事?”
“大哥!我……我……”宋亭舟匍匐在地,抱住他腿脚道,“小弟也没有办法,他拿小像要挟于我,说要找大哥揭发此事。我怕事情败露求他手下留情,他便说你与君小姐这桩婚事拖至现在八成是没戏了,还不如让小姐跟了他。我自是不愿意的,但是他软硬皆施,我实在没有办法,所以就……就……”
“你呀!”宋兰舟一脚将他踹翻,手指着他道,“等父亲回来,看他怎么罚你!”
“大哥,我知道错了,请大哥不要和父亲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宋亭舟不住磕头,求他网开一面不要上报。
宋兰舟又气咻咻地踹他一脚,转身朝君梨说道:“君小姐,亭舟糊涂,要打要罚你说了算,我绝不会护短。”
君梨轻轻点头,朝着宋亭舟而去,“二公子,真是你画的小像?”
宋亭舟捂脸,“是。”
“那你可否再画一幅出来?”
“……可以。“宋亭舟转头四顾,去废墟处捡起一根烧的乌黑的棍子,直接在青石板上画了起来。
不多会,君梨的模样便出来了,与那张小像相差无几,只是没有上色而已。
“真的是你!”她声音颤颤,难以置信。
“对不起,君小姐,是我一时糊涂,让你……让你受苦了。”
何止是受苦,她差点就被沉塘丢了性命。君梨怒火中烧,直接给了他一记耳光,“我再问你,那只狮猫为何独独对我亲近,此间是否另有原因?”
“这……”宋亭舟抬眼瞧了瞧宋兰舟。
在这之前,宋兰舟已经找他对好了说辞,他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否则他和孙姨娘往后在将军府的日子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