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大司马是个什么东西,但“当今国主的亲叔叔”陈子墨还听得懂。听闻此言,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心道这他娘的算怎么回事,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好巧不巧的在城门口碰到“我爹是令支国大司马,当今国主的亲亲叔叔”这么个家伙?
王室宗亲?
花和尚的门下走狗?
惹不起!
赶紧逃!
陈子墨一巴掌拍在小猴子头顶,暗骂一声扫把星,便悄悄调动体内真气,往人流外面挤去。
那猪头青年心神一动,见陈子墨身上突然荡起一层涟漪,将身前的人流微微推开,刚好留出一条空隙,仅容他一人通过。
山上修士?
青年奋力向前挤去,朝陈子墨一把抓来。
正准备亡命飞逃的陈子墨觉得手臂被人抓住,回头一看,正是那猪头青年。他不由得脸色一变,欲哭无泪道:“大兄弟,男男授受不亲啊!”
猪头青年冷笑一声,说道:“打了我就想跑?进了离枝城,就是我的天下,能跑到哪里去?”
陈子墨猛地运气,想要震脱猪头青年的手,出乎意料的是,那猪头青年也是个不弱的修士。抓住他肩膀的手,如狗咬山羊死不松口。
“嘿嘿嘿,跑不掉了吧?”猪头青年笑道。
只是不等他大笑出声,忽然眼前一黑,进而鼻梁剧痛,鲜血哗的一下夺鼻而出。
原来是小猴子又偷偷摸摸的打了一记闷棍!
在这初冬,头雪暂歇的寒冷天气,被人一棍打在鼻梁上,该是何种酸爽感觉?
猪头青年捂鼻,疼的眼泪直打转儿。他痛骂道:“又是你这卷毛畜生,老子不剥了你的皮就誓不为人!”
等他擦干眼泪抹净鼻血,发现一人一猴早已挤出人流,往离枝城里狂奔而去。
陈子墨一口气跑出数条街,又七拐八绕的钻进数条小巷,才放缓脚步。他转身看了看,见猪头青年没有追上来,才长出一口气,后怕道:“差点就被抓住了!”
陈子墨摸了摸下巴开始思忖,虽然摆脱了猪头青年,但是自己目前的身份很敏感,稍有不慎,就会被花和尚查到蛛丝马迹。
刚才在城门口和猪头青年结怨,想来容貌已经被他记住。如果花和尚悬图抓人,以猪头青年王室宗亲的身份,想必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向花和尚爆料自己的行踪!
他越想越气,都是这个扫把星惹的祸!
陈子墨一把将小猴子从头上捉下来,掐着它的脖子怒骂道:“惹祸精,惹祸精......老子的逃亡计划都被你尽数打乱了!”
小猴子被他掐的叽叽乱叫,直翻白眼!
就在这时,一个青色身影如风而至。
陈子墨以为是追兵赶到,慌忙之中,根本来不及细看,张嘴就喊道:“走走走走!”
四把飞剑飞出后,犹如石沉大海,飞出去就再也没能返回!这种状况,在以往还从未出现过!
“小少爷,是我!”来人轻笑道。
陈子墨这才看清,原来那青色身影,是消失多日的豆蛾娘。四把飞剑,如数被她接住,夹在一只手的五根手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