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墨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要杀要刮,你自己进去动手,我没兴趣也没那能耐!”
陈子墨说完,带着两名女子和小猴子,往离枝城走去。
杜栎气得七窍生烟,但又摄于豆蛾娘的逆天战力和果绝的杀伐手段,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棵‘大树’离去。
走到杜梨身边,陈子墨低声说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木鱼和布衣二人已经被打成重伤!另外,有一尊佛门高僧坐镇府中,你们好自为之!”
杜梨闻言眼睛一亮,他举头望向已经被摧毁大半的国师府庄园,见那里佛光冲天,显然陈子墨所说不假!
他朝陈子墨抱拳道:“陈子墨,今后你就是我杜梨永远的朋友了!”
陈子墨挥了挥手,嘀咕了句:“我乐意?”
杜梨也不觉得尴尬,他一夹马腹,走到父亲杜栎身边,说道:“花和尚和他的帮手已经被重伤,只是突然多了个佛陀,很不好办!”
杜栎阴沉沉的说道:“事已至此,大司马家算是和老秃驴彻底撕皮脸皮了。再不好办的事,我们也要咬着牙关冲到底!”
杜梨回头看了眼已经走远的陈子墨一行人,然后目光继续远望,遥远的天边,阴沉沉黑压压,看不到一丁点儿援手的影子。
“爹,你说谢石他会来么?”杜梨问道。
杜栎瞪了他一眼,说道:“求人不如求己,谢石来不来我们都必须有这一战,不然以后大司马家还如何在令支国立足?”
杜梨感叹道:“骑虎难下啊!”
杜栎将插进青石地面的长枪拔出来,枪尖直指国师府,大声喊道:“令支国的儿郎们,妖僧就在里面,现在随我杀进去,活捉妖僧,拯救太后!”
杜栎一马当先,马蹄子踢在大门上,厚重的木门,哗啦一声倒地。身披重甲的战马刚一进入府中,马头就被人砍了下来。
巨大的惯性将战马和杜栎甩出去十数丈,在雪地里留下一条深深的凹槽。杜栎被突然其来的变故摔得七晕八素,不等他回过神来,一只獠牙激射而来,刺向他的喉咙。
杜栎毕竟是六境武夫,虽然摔得不轻,但身为战阵老将,临阵反应的速度相当不俗。
只见他在地上一个翻滚,躲过那只三尺长短的獠牙。而后顺势将铁枪横在腰间,以腰身为中心,将铁枪扫了一圈。
砰砰砰的金石碰撞声不绝于耳,抡得浑圆的铁枪,将紧随而至大刀,宣花斧,长剑和烟枪一一格挡开去。
一击即退,五把样式各异的兵器,回到自己主人手中。
杜梨见父亲遇伏,厉声喊道:“放箭射死五个狗娘养的!”
咻咻咻......
数万只箭,如大雨落下,将令支国声名在外的“五蠹”笼罩。
叮叮叮......
五蠹见箭雨落下,立即在原地结成一个怪异阵法,五把不同的兵器悬在头顶,飞速旋转之下,形成一股强大的离心力。
箭雨泼下,无数铁箭被飞速旋转的兵器甩开,笃笃笃的钉在国师府的建筑之上。围困庄园的数万大军,也在这个时候遭了殃,有数百人倒在了激射而来的箭矢之下。
“我来杀他们,箭雨瞄准大报恩寺射,不要浪费!”杜栎提着铁枪,向结阵的五蠹冲去。
又一泼箭雨,朝大报恩寺泼撒过去。
初冬漆黑的夜空,在数万支火把的照射下,如临白昼。
数万只箭矢,在空中留下道道轨迹。箭杆尾部的羽翼,带着呼呼风声,朝大报恩寺当头落下。
(推荐票往这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