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一听,立即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哦,朕前两天看了一下,也觉得选的这个位置似乎不太合适,这几天忙,没顾得上再问。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个问题。光华,你去把翰林大学士和工部尚书都叫来。我们把画院的事情啊,从选址、到建筑,再研究一下。”
杨光华答应一声,就到门外让杨戬去叫人。
这里徽宗跟王诜和蔡京,展开图纸一起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议论。很快,皇上要找的几个人都来了。
徽宗看看人到齐了,就让大家都坐下,说道:“再有半个月画院就要奠基动工、开始建设了,刚才咱们的画院院长提出来说,选的这个地址似乎不是太理想,还有别的需要再研究一下的地方。朕觉得说得有道理。你们选的这个位置啊,也是不错的,可是呢,就是有一点,建画院一定要考虑艺术要素。画院一定要建在风光秀丽能够激发画家思维和灵感的地方,并且要有气势、能突显皇家风范。按原来的方案建在后宫东北角这个地方倒是安静,可是这个地方是不是太偏僻了呢?这里没有水,也没有花草,当然咱们汴京没有山,这情有可原,但找水和花草这样的地方总该不难吧?你们主管基建的先谈谈,然后大家都好好考虑一下,慎重研究一下。这也是百年大计的事,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和草率。”
工部尚书和翰林大学士互相对视着,用眼色交流着,都想让对方先说话。徽宗等了一会儿,听不到他们开口,干脆就点名说:“你工部是为主的,翰林院只管出图纸。你先说吧。”
工部尚书有些勉强地清了清嗓子,说:“皇上和王大人的看法都有道理。只是,还仅剩半个月就要奠基了,现在再修改,恐怕来不及吧?”
翰林大学士也附和道:“是啊,时间太紧迫了。再说,这个方案,我们是做了反复研究的,我们和工部都觉得这个方案是比较完善的,也符合咱们大宋当前的实际。”
听到这里,不等徽宗说话,蔡京先开口了:“只要工程一天不动工,方案就可以再修改,何况还有半个月;那就看想不想改,而不是能不能改的问题。特别是皇上提出来的,虽然说皇上只是谈点儿看法,可是我们做臣子的不能把皇上的看法单纯作为一种看法,而是要把皇上的看法当成圣旨。”
蔡京说着,就把目光撇向徽宗,大概的意思是想看一看徽宗的反应。就在这时,杨光华又说话了:“我觉得蔡相的说法非常正确。我们作为部门的最高长官,就应该把准确领会皇上的意图、不折不扣贯彻执行皇上的旨意,作为第一要务,而不是跟皇上摆困难提条件,甚至讨价还价。”
工部尚书和翰林大学士,没料到在这节骨眼上又要修改方案,他们以为摆出自己的理由,徽宗会改变观点的;可是,被蔡京和杨光华这么一说,他们哑口无言了。而徽宗听着蔡京和杨光华说的话,心里不但非常舒畅,而且觉得满朝文武,只有这两个人才能真正准确的领会他的意思,而工部和翰林院的长官显然做不到这一点。于是,就把眼光投向了工部尚书。工部尚书避开徽宗的眼光,轻轻的说,“皇上,我们和翰林大学士可不敢否定皇上的旨意,只是担心时间太紧迫,到了奠基的日子,再拿不出新的方案,所以我们才…...”
蔡京立即打断他的话,说道:“跟皇上叫苦说难,都不是一个部门最高长官应有的作风。皇上已经把旨意表明了,咱们只有一条,那就是去执行啊,无条件的执行,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得尽早拿出新的方案来,而且要至少提前五天以上,因为还得给皇上留出再审的时间”。
工部尚书和翰林大学士,谁也不敢再说话了,工部尚书只诺诺的问道:“那皇上,我想问一下,皇上有没有中意的地址啊?”
徽宗就说:“我看呀,就在金明池旁边那片竹林跟前最好。并且呢,不能就修一座殿堂,得有配房,要修成四合院式的。主殿供创作、展览、收藏用,配房呢,作为美术学校培养人才嘛。”
王诜这么一听,高兴的就要跳起来了,直说:“皇上:皇上您真是太英明了。这个方案啊,我保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咱们皇家画院一定会名垂千古,唵?棒!超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