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寒闻言,脑筋一转,连忙说道:“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我也觉得此事透着诡异,郡主为什么消失在房中?又为什么会在众人见到你二人被人指责之时悄然出现?”
睿王听到二人所言,闹钟思绪翻涌,也觉得此事不对,“子谦,照你所言,难道是楚国想要毁约?阮奚妧和沈清绾二人里应外合企图将毁约之责嫁祸我儿,将责任推给我大齐?”
柳慕寒此刻镇定了下来,上前一步,“父王,定是这样,楚国国君虽年轻,但心机深沉,可见一斑。若真是他们存心毁约,我们要如何应对?”。
睿王绕到桌案后面坐下,一捻胡须,“子谦,你以为呢?”
这位叫子谦的幕僚心思微转,郑重说道:“下官以为王爷可以上报圣上,既然楚皇想要破坏联姻,打破联盟,顺水推舟让小王爷娶了阮奚妧,并将郡主亲自送回楚国一来为向楚皇请罪,二来为迎娶阮奚妧,阮姑娘是楚国丞相之女,娶了她我们与阮彦关系更加密切,对我们来说有利无害。而且若是小王爷在护送郡主回楚的路上,小王爷有法子得郡主爱慕,非他不嫁,岂不是一举两得。”
睿王一听,心中盘算,笑道:“妙,甚妙!”陆子谦谦虚行礼,柳慕寒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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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芊羽叫清绾起床,清漪准备服侍清绾更衣洗漱,“啪啪”敲门声响起,三人相视一眼,清绾看向清漪点点头,清漪会意,“谁呀?”
门外传来方大人的声音,“郡主,老臣方询。”
清绾低头沉思片刻,心中已有计较,清漪开口,“方大人稍等片刻,郡主现在更衣。”
说罢,清绾起身,两人服侍清绾更衣洗漱。
片刻后,将方询迎了进来,清绾坐在茶桌一侧,伸手请他坐下:“方世伯,请坐。”
方询行礼坐下,“郡主昨夜休息的如何?”
清绾伸手按住额角,面目略显疲惫,芊羽见状开口道:“我家郡主昨夜遭逢大变,既怕长公主与大将军担忧,又顾念与阮小姐旧情,心绪难安,辗转反侧,才致今早起的略晚些。”
清绾听着作势拿起手帕,抹着泪,痛心疾首道:“我从小便与奚妧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疏不知她爱慕小王爷,竟如此大逆不道、铤而走险,我既心痛她如此不自爱,也难过他二人竟会背叛于我,实在痛心疾首。”
方询听着清绾的话,又顾念着阮彦,着实感到为难,面露难色:“奚妧乃是阮丞相千金,此事若是传出去,想必阮丞相脸上也难看…”
芊羽一听方询此话,双眉一皱,抢在清绾前面,不悦道:“她自己做出这等下作事,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怪不得别人。”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清绾假装不郁道:“芊羽,不得无礼。”芊羽乖乖闭嘴,退回清绾身后。
方大人也是难堪,清绾心下暗喜:“方大人,我知您与阮丞相相交甚深,但是此事事关我大楚尊严,若是不对奚妧加以严惩,我楚国丞相之女做出此事,岂不惹三国耻笑,且大婚之日三国重臣皆出席参加,此事只怕已传至三国国内,也再不是我想大事化小就可以的了,事关国体,我们还是上报圣上,让圣上裁决吧。”
方询连连叹气,也是怒其不争,“哎,罢了,老臣会上报朝廷,交由圣上裁决,此事一出,此次婚约只能就此作罢,我们三日后就启程回楚,待由皇上定夺后在图谋后策,郡主好好休息,老臣告退。”行礼退出。
清绾点点头,还礼目送他出去,芊羽关上门,坐在清绾身边,“小姐,我们三日之后就可以回楚国了。”
清漪也上前,“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为何你要让阮小姐与小王爷…你与阮小姐不是一向交好吗?”
清绾讥讽一笑,思绪不禁又飘回自己死前的一刻,“阮奚妧早已与柳慕寒暗中勾连,柳慕寒之所以娶我不过是为了我的身份和我娘亲手中的凤鸾卫和晏子令罢了,两人狼狈为奸,一旦柳慕寒得到凤鸾卫和晏子令,必定会对我不利,我为何不成全他们,也好尽早脱身…”
清漪与芊羽没想到原来柳慕寒与阮奚妧早有苟且,还想对自己小姐不利,怒气填胸。
芊羽性格单纯,毫无心计,替清绾生气,所以怒气冲冲,脸颊气鼓鼓的,像只小兔子,“真是不要脸,还好小姐发现的早。”
清绾宠溺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