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闻讯赶来,诊治片刻之后,面色凝重,一捻胡须,说道:“阮小姐,您的脸…”
阮奚妧声音颤抖,害怕极了:“李太医,我究竟怎么了?还能不能好?”
李太医终于说道:“您的脸被蝎子毒针所刺,毒液渗入肌肤,形成黑色团块,浮于表面,久久不散...”
阮奚妧怕极了,等着他继续说,“小姐脸颊需要每日以特制解毒膏缊面,只是这脸上的毒渍能否全部清除,还未能确定。”
阮奚妧急忙问:“那我不是...”几乎要哭出声。
李太医安慰她,“小姐也不必如此惊慌,若是能找到以白獭髓、白僵蚕、密陀僧,佐以玉屑、珊瑚、珍珠末悦泽肌肤,即可解毒又可磨蚀面部黑痕,只是这密陀僧、白獭髓、白僵蚕十分稀有,并不易得,故而臣…不过小姐放心,微臣会传书丞相,四处去找,小姐放心。”
红袖坐在床边,安慰阮奚妧,“小姐,老爷一定会派人找到的,你不要太担心...”
阮奚妧点点头,眼中始终带着担忧,李太医见她脸色,怕她迁怒自己,“小姐,若无他事,微臣先行告退。”
李太医走了以后,阮奚妧惶惶不安,抓着红袖的手一遍遍问:“红袖,我会没事的对吗?”
红袖含着泪重重点头,赶紧扶她躺下,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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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阮奚妧迷蒙间感觉屋子里有人。
“醒来了?”一声娇媚的女人声音传来。
阮奚妧猛的坐起,看向屋子正中央,屋子里黑漆漆的,一丝光亮也没有。
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一张素白小脸,俨然是蝶衣。
阮奚妧抓过薄被护在心口,双眼紧紧的攥住蝶衣的身影,警惕地问:“你想要做什么?”
“你的脸...”蝶衣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她,逼近她的脸,“你没想过为什么么会引来蝎子吗?”
阮奚妧浑身一震,猛然看向她,声音发颤:“是你?!”
蝶衣摇头一笑,“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说着看向她,面露不屑,一撇头呲道:“你以为我想跟你争柳慕寒?你错了,我从没爱过他,你这脸我问了太医,我现在有一味白僵蚕,我把它给你,但是我希望作为交换你以后不要算计我,我只求一个安身之地,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蝶衣说着将白僵蚕的盒子放在她床前,转身就走。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害了我的脸?”阮奚妧急切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质问她。
蝶衣见她此般模样,鄙视一笑:“天真!你就没想过你最爱的那个男人吗?”
阮奚妧不敢置信,拉着她的手无力滑落,“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心一意对他,他怎么会?不会的!你是骗我的!他没有理由!”
阮奚妧思绪凌乱,反应激烈,怎么也不相信,但是心底是信了大部分,勉强找到一个理由质疑。
蝶衣见她到了现在还在相信凉薄的男人,可笑至极,“你破坏了联姻,如果你活着,你觉得他还能顺利娶到郡主吗?只是没想到蝎子会只伤了你的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