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一听大喜,如此一来,他教给刘爽的各种改装、隐遁之术就更加的隐蔽和难以琢磨。
叶咨道:“如此可好,饮了如此美酒,其他酒都味同嚼蜡了。”英柳道:“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子正还是要多吃些东西才是。”
刘爽饮了三碗酒,已不饥饿,也知自己不吃些东西,他们是不会放自己走的,随意吃了几筷子。叶咨看他无意吃喝,也不再劝说,很快就散席,各自安歇。
自此之后,刘爽每日为叶水君治病,每七天为她排一次毒,又排了两次之后,一个月也过去了。叶水君面色越来越好,身子逐渐强壮有力,不但整日和青缦黏在一起打闹嬉戏,甚至有兴致一同练武了。
就在这时,收到了点苍派新掌门就任的请帖,时间就在下月初七。
从第二个月起,刘爽估摸着叶水君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正式开始用针灸和汤药为叶水君治病,针灸几乎每天都有,汤药更是一日三顿。叶水君每天要挨几十针,有的地方酸,有的地方麻,有的地方痒,有的地方痛,汤药也是极苦,有的甚至伴着阵阵恶臭。她都强行忍耐坚持,实在忍不住了就抱着青缦抹眼泪,只看的叶咨夫妇心痛不已。
随着第一片廯瘢掉落,所有的痛苦化成了兴奋,叶水君激动地又唱又跳,一整日都无法停止。
有了第一片,很快的第二片、第三片开始掉落,有时一觉醒来,床上都是掉下的瘢痕,尤其是背上的一大片,也渐渐掉干净了。只是瘢痕掉落后尚留下大片的红印,还没有消除。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水君脸上最后的廯疤也掉落了。她端坐在铜镜面前,青缦捂着她的眼睛。她这一生只照过一次镜子,从那之后,凡是她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镜子,甚至偌大的水君叶山庄,游花园却没有一片池塘。
青缦道:“水君,我要松开手了,做好准备。”叶水君浑身颤抖道:“青缦,慢点儿,我再想想。要不……要不我脸上的红痕消失后再说?”青缦道:“不用怕,现在的你已经很美了。要等红痕全部去掉,再长出万缕情丝,那岂不是要让天上的仙女都嫉妒了。”
叶水君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道:“青缦,你松手吧。”青缦把手松开,叶水君“哇”的一声,双手蒙住眼睛,叫道:“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
青缦道:“爽哥哥来了。”叶水君一听,急忙放下手,回头看道:“爽哥哥在哪儿?”青缦道:“哦,我看错了,没人来。”叶水君道:“好你个青缦,竟然骗我!”一面说着一面起身就要来抓青缦。青缦绕了个圈子,跑到镜子面前,道:“水君,来抓我呀。”
叶水君佯怒道:“看我不抓住你!”冲上来抓。青缦一个闪身,叶水君登时愣在当场,铜镜就在面前,镜中的她瞪大了双眼,做着古怪的表情,头上、脸上虽然还有红痕,但镜子中看的并不清楚。
叶水君冲上去,抱着铜镜道:“这就是我吗?”青缦从旁边搂着她的肩头道:“是啊!好一个迷死人的大美人。”叶水君捂着尚无血色的薄唇,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转身猛地抱住青缦嚎啕大哭。
青缦抱着她轻抚其背,以示安慰,道:“水君,变美了怎么还哭了呢?”叶水君丝毫不停,大哭不止。
青缦安慰了她一会儿,叶水君大哭渐渐变成了低声啜泣,道:“你这让我们这些不如你美的人怎么活,岂不是要每天都要抱头痛哭?”叶水君“噗嗤”一笑道:“坏青缦,你可也美得很呢。”
青缦看她破涕为笑,道:“我以前也觉得,不过看了你以后……”故意停了一下道:“我还是这么觉得。”
叶水君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抱着她道:“青缦,这些天辛苦你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姐妹,我们结拜吧。”青缦奇道:“结拜?”叶水君道:“是啊!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我好了,我们就结拜,如果我好不了,也绝不拖累你。现在我马上就要好了,当然要结拜了。”说着,故意板着脸道:“难不成你不把我当成好姐妹?”
青缦神色一暗道:“水君自然是我最好的姐妹。但你出身名门,我只是村里的一个傻丫头,甚至连汉人都不是,岂能高攀的上你?”
叶水君道:“结拜是因为我们关系好,又不是因为别的。”说完拉着青缦的手道:“看病的时候我都听你的,这个事情你必须听我的。”四下打量一番,道:“咱们生活在南中,我是汉人但你不是,那就不能按照中原的习俗了,就按咱们自己定的习俗。”
青缦奇道:“咱们自己定的习俗?”叶水君道:“是啊!”稍加思索道:“对!就对着这铜镜,咱们结拜。”拉着青缦来到铜镜前。
青缦为她所感,道:“好!我们就对着这铜镜结拜。”
二人跪下了,叶水君说道:“今天我叶水君,原名叶菲和青缦在铜镜的见证下结拜为姐妹,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终身不渝。”
青缦忍不住想笑,但看叶水君神色庄重,也收住心神,道:“今天我青缦和叶水君在铜镜……”
叶水君打断道:“青缦,你要说原名叶菲。”青缦道:“这个很重要吗?”叶水君皱眉道:“当然重要,万一铜镜认错了呢。”
青缦只好重新道:“今天我青缦和叶水君,原名叶菲在铜镜的见证下结拜为姐妹,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终身不渝。”
叶水君和刘爽同龄,青缦比她小两岁,自然是做了姐姐,青缦做妹妹。
二人结拜完成,激动地又抱在一起,不约而同的流下了眼泪,一个是因为自己有了第一个真正的朋友,一个是因为自己又多了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