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够吃饭的,想跟你开房,你都得自己掏钱,要不然咱们只能去你家。”
“你去死啊!谁要跟你开房啊!”武燕红着脸,抬手在张金马肩膀上打了一下。
“不逗你了,给你这个。”张金马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档案袋,递给了武燕。
“这是什么?”武燕接过档案袋,很是好奇的拆开看了一眼,就连忙把袋子盖住了,里面是一沓沓排列好的钞票。
“你抢银行了!”武燕有些惊恐的问道。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事吗?”张金马很是无语的问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换个工作吗,远离你那个更年期发作的老妈,刚好有机会啊!”
“你这钱……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机会啊?”武燕抱着档案袋,一脸茫然的问道。
张金马抬手揽过武燕,在羽绒服上擦了擦手,顺着衣领伸了进去。
冰凉的手让武燕打了个哆嗦,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张金马。
“你师父马上就要起飞了,你顺着他的线路,运转一下,你就能调到沂州市,你跟你妈的距离,也能拉开,而且……你的前途也会更好。”
“什么意思,你能帮我?”武燕靠在张金马的肩头,表情有些疑惑。
“嘿嘿。”张金马掂量着手里的柔软,用力的捏了一下,武燕气的拍了张金马一巴掌。
“你师父能啊,我手里有他需要的东西,陈大拿的案子,才刚刚开始,只要在专案组上面挂个名,案子完结后,那都是升职的机会,你师父在这位置上待了多久了?”
武燕皱着眉头,“……所以,我们是一条绳上的人?你帮我,我帮他,然后……他再帮你?”
张金马咧嘴一笑,“互相帮忙才是长存,单一的奉献,我敢给,他敢要吗?”
“他是个很正直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而且……你是坏人。”说完,武燕斜瞪了张金马一眼。
“坏人啊。”张金马暖和着手,揽过武燕的身体,低声笑道:“我要是坏人,你就一个还在叛逆期里的大龄少女,根本不知道危险为何物。”
武燕朝张金马脸上吹了口热气,“说的你好像有多懂一样,你真的只有十七岁?”
张金马一脸笑容的点头,“如假包换,正经的十七岁,未成年人。”
武燕狐疑的摇头,“我不信。”
张金马手指微屈,朝那柔软的存在,弹了一下,武燕红着脸一口咬在了张金马的肩膀上。
“属狗的啊!”张金马推开武燕,看着被咬穿的夹克,一脸惋惜道:“我前天刚买的衣服。”
“你那个大奶牛女朋友,有我漂亮吗?”武燕挺着头,就像一只高傲的灰天鹅。
张金马咂嘴道:“我见过太多的女人了,漂亮这个词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只能说我很喜欢,与其他无关。”
“喜欢我,还是喜欢她?”武燕和张金马额头向碰,很是亲密的问道。
“走,我们找个地方熟悉一下感情,我要用事实说话。”张金马起身拽着武燕离开。
武燕红着脸,刚想要拒绝,就被张金马拦腰抱起,从她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拿了一张钞票扔在了桌子上。
“老板,结账!零钱下次来取。”
说完,张金马就抱着武燕离开了这边,让隔壁的那桌年轻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穆玄拿着啤酒,朝张金马离去的背影敬了一下,一脸崇拜的说道:“金马哥真的……牛逼!”
其他人也是一脸崇拜之色,尤其是知道金马哥怀里的女人是一名警察,那崇拜感都拉满了。
“少说废话,吃饭!”杨勇抬手喊道:“老板,再上点菜,弄两笼热馒头。”
杨勇又拿出手机,给林则轩发了一个短信。
在酒桌上,看着那些人推杯换盏,大谈年轻时候的威风,项南明倒是如鱼得水般的在这些人里,混了一个眼熟,口熟。
尤其是知道项南明在一线这么多年,又在酒桌上豪迈非凡,别人一杯酒,他三杯,顿时就是人生的酒桌知己难求啊!
林则轩这个牵线搭桥的人,倒是冷落了下来,毕竟年龄的代沟在这里,这些叔叔们得端着长辈的架子,也放不开手脚。
但是跟项南明在一起,那毫无代沟,就像这里面级别最高的叔叔,拍手说道:“咱们都是一个单位,一个战壕的战友,那都是背靠背的兄弟。”
一顿话把项南明说的热泪盈眶,往常在单位见面不下百次,都不如这酒桌上的一杯酒啊!
多年郁郁不得志的怨气,今天一口气冒出来,在那些叔叔眼里,这就是真性情!好汉子!相见恨晚啊!
都坐在一起,怀念蹉跎岁月,感叹人生不如意,如果有李白杜甫的风采,今晚一定能留下不少的佳作。
可惜最后所有的话都变成了一句,“全都在酒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