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年代,结婚都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从以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现在的经人介绍,互通姓名。
婚俗又根据不同的物质条件,社会环境从而不断变化。
六十年代华国内忧外患,国际环境也是十分严峻。
婚礼也一切从简。
起先赵虎是以为就是俩人去拿着单位领导批准的结婚证明,去民政部门领张结婚证。再买些瓜子糖的就得啦。
后来发现错了。至少许大茂家不是这样。
天还没亮,这院门口,就进进出出的跟走城门似的。
院里有人结婚,仨大爷也不能睡懒觉了,不光仨大爷,这邻家壁舍的当家的也都起床去帮忙了。
赵虎本来也打算起床呢,但看了看外边黑黑的天空,扭头被子一裹接着睡。
今天哥们可是要开车当司机拉着他们去接亲呢,睡眠不足,那不成疲劳驾驶了嘛。
嗯,没毛病,我应该接着睡,这是为他们好。
……
“一个盘子花又花,里面装的是葵花,大家都来抓一把,明年生个胖娃娃。
门口一林竹,风吹哗哗绿,今年过喜事,明年娃娃哭”
天刚亮点,赵虎睡不下去了。街坊邻居说话声,小孩子吵闹声,声声入耳啊。
大伙都起床了,一个院里住着也都去帮忙收拾收拾屋子,张贴喜字,切菜揉面为晚上的婚礼做准备。
这个时候婚礼是在晚上举行的,白天宾客还要上班为社会做贡献。
院里的孩子们组团唱着讨喜顺口溜去许大茂家领赏,呃,每人一把瓜子糖。
糖和瓜子,领完结婚证人家给票,你自己去买。
“大茂,恭喜恭喜!”
“虎子,你今天得辛苦啦,开车拉哥们去接新娘子,过后哥们两口子好好请请你。”
赵虎溜达着来到后院,许大茂看见赵虎来了,连忙给他递了根大前门,要用赵虎的车。
赵虎也不客气,叼着烟在装瓜子的篮子里抓了一大把磕着:“行啊,你这大喜的日子,我听你指挥。”
“够意思虎子,吃饭了没?屋里还有面条我给你盛一碗去?”
“你别管我啦,你先去招呼别人吧。”
看许大茂去招呼别人去了,赵虎溜达着在院里灶台那烤着火磕着瓜子,啥活也不干。
哥们给你开车还不行?又出车又出人的。
这年头多少人结婚借个自行车都难,哥们的大解放给你挣多少面子!还干活?开玩笑。
屋里一帮老娘们儿剪着喜字唠闲嗑,院里老爷们,切菜剁肉,煮豆腐泡粉条子。准备席面上的食材。
院里邻居们也都去上班了,留下的都是许大茂家的亲戚朋友。
有农村来的,也有住城里。打听到赵虎是百货大楼的正式员工,全都凑过来给赵虎聊天。
许大茂他老爹,一个瘦高个,模样长的还行,穿了身灰色的中山装。
一看赵虎手里的瓜子嗑完了,立马给他抓一把,烟刚抽完,人家又递过来一根,客气的不行。
整的赵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过午饭,许大茂把赵虎从老太太家叫出来告诉他要出发了。
赵虎伸个懒腰点上递过来的烟:“走吧,我去开车你坐副驾驶给我指路。”
赵虎开车拉着许大茂和他的几个叔伯弟兄到了郊区的一家二层小楼门口。
这是轧钢厂董事家的房子,姓娄叫啥名赵虎不知道。
现在公私合营,娄董事也已经被架空啥也不管了,厂子里也已经说不上话了。每年也就等着分红就行。
看赵虎他们下车,门口来窜忙的娄家亲戚欢呼一声,两挂长鞭炮点燃,噼啪噼啪作响。
许大茂一身灰色中山装胸口带着小红花走在前面,赵虎他们后边跟着。
屋里大红喜字贴在窗户上,满屋的长辈看着中间的两位新人。
娄晓娥穿着一件粉红的羊绒大衣,胸口也别着一朵小红花。脸蛋长的挺清纯,有股子知识分子的感觉。
礼毕
娄家母女一家泪眼朦胧的说着悄悄话
娄父则陪着许大茂聊天让他照顾好自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