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计雨眠的骚扰,李迁年二人还是按期完成阵法框架炼制任务。
此后,他们保持了相当程度的交集,但也就保持在口头上,因为计雨眠此人,实在太过难缠。
三天两头被骚扰,当真不好受。
而后,李迁年又将精力放到修行和炼器方面,并开始着手研究从五火真君手中得到的傀儡制作秘法。
望煊对此也挺感兴趣,常常与他一起钻研。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南方边境摩擦逐渐消退,天元门也复归平静。
除了少数精锐弟子偶尔被聚集训导,其他人照常修炼摸鱼。
三年后,一起震惊天元门内外的案件发生。
熔冶谷在册炼器师,内门弟子阮向霈,勾结魔道,重伤六阳峰长老计贺的独女计雨眠,叛门而去。
计贺花了极大代价,才保住计雨眠一条性命。
六阳峰发布悬赏,不论哪峰哪派弟子,只要杀死阮向霈,便可到六阳峰领取三万灵晶奖励,活捉足有五万灵晶。
除此之外,时常跟在计雨眠身边的第十四位亲传弟子杜承瑜受到牵连,打了个半死,差点被逐出师门。
与阮向霈有交情的几名内门弟子遭了池鱼之灾,被六阳峰多番盘问打压。
当然,亲传弟子身份的李迁年不在其中。
事情具体缘由经过,外人不清楚,也没哪个不长眼的非要核查其中内情。
总之,接下来一段时间,宗门掀起一股捉拿阮向霈的热潮。
然而几年过去,死在缉捕路上的弟子不少,阮向霈却依然没有落网,直至彻底失去他的踪迹。
对此,李迁年只是对阮向霈这个人感到些许可惜,便没有继续关注了。
……
十五年后,洞府之中。
“呼。”
李迁年呼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正待起身,外面便有人叫唤。
“在下张荣萸,求见李师兄。”
他微微思量,出了洞府,便见张荣萸恭敬拜礼,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双手捧着一块漆黑陨铁。
“见过李师兄,之前我听闻师兄向外求购红山陨铁,正好在下无意间得了一块,请师兄过目。”
李迁年单手接过陨铁,细细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东西挺好,不知师弟要价几何?”
张荣萸微微摇头,“此物只为赠予师兄,无需花费灵晶。”
“呵呵。”
李迁年轻笑一声,掂了掂手上的陨铁,“那师弟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应下了。”
张荣萸一脸认真道,“我这些年能相安无事,还要多亏了师兄照顾庇护,此物乃是师弟真心相赠,无需什么报酬。”
“当然,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听闻师兄马上就要赴东隅安阳城担任城主之位,小弟不才,愿跟随师兄东行,鞍前马后。”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李迁年上下打量他一眼,似笑非笑,“安阳城上任城主无端暴毙而亡,此去凶险,你难道就不怕出什么意外。”
张荣萸仍旧一脸严肃拜道,“愿为师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好,你先下去准备一番,到时我自会带上你。”
“多谢师兄。”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李迁年不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