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同时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一处被尸山血海填满的古老国度。
一个手持断剑的男人立于万千尸体之上。
他身上破碎的铠甲被鲜血染红,冲天杀气让人望而却步。
男人看了一眼这千疮百孔的国度,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他的眼睛缓缓闭上,就这样持剑站立,没了声息。
他是谁?
这里是他的国都?还是说这一国的人都是被他给杀的?
唇齿间的暖流将我从梦中唤醒,我立马醒了过来,先前做的那场梦却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徐妙萱正顶着红盖头给我喂血。
我一把将她推开,擦了擦嘴上的残存的血迹,惊骇道。
“你干嘛一直给我喂血?!”
徐妙萱一句话没答,身上骤然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力量将我给压制住。
她再次抬嘴咬住了我的嘴唇,紧接着又是一口暖流涌入我的体内。
过了将近四五秒,她才缓缓将朱唇移开,理所当然道。
“当然是为了救你。”
“我可不想你没活到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死了。”
我神色微变,却并没有怀疑徐妙萱这话的真实性。
那日我为了斩杀夏知年所化的尸王,强行在一月内使用两次黑杀咒,从而遭到了黑杀咒猛烈的反噬。
虽然我按师傅说的方法用九转还阳针暂时保住了性命。
但身体内传来的蚀骨之痛,还是让我疼得死去活来。
当时在大红棺材里徐妙萱便给我喂过一次血,后来我就昏迷了过去。
现在醒来体内的疼痛感的确完全消失了。
“你难道是药奴?”
我看向一旁安静端庄的徐妙萱疑惑道。
据说有些部族或者村寨之中,有古时流传下来的培养药奴的手段。
为了将小孩培养成百毒不侵,百病可治的药奴。
他们会将各种毒药和解药不间断的喂给被选中的孩子。
而药奴的血肉便是这世间最好的药物,有人中毒或者生病只要吃上一口药奴的血肉便能不药自愈。
药奴的培养过程十分残酷,很多孩子经不住毒药的洗礼,最后只能在痛苦中绝望死去。
生还几率小得可怜,几乎是十不存一。
即便活下来的也是一生一世都逃不过被喝血吃肉的厄运。
他们的一生都很悲惨,让人感慨。
想到这,我看向徐妙萱的眼中不禁多了一丝怜悯。
徐妙萱从床头柜上取了一张红纸将唇间的血迹擦去,轻声道。
“你听过巫皇吗?”
我眉眼一挑,巫皇?
巫在古代是一种从事祭祀,占卜和治病救人的职业。
巫在古时地位很崇高,据说他们拥有沟通天地和神灵的能力。
相传黄帝臣巫彭作医,为巫氏之始。
这句话意思是说黄帝有一个臣子叫巫彭,他是一个医师,也是从这时起才有了巫这个姓氏。
如果硬要说巫皇是谁的话,那我觉得理应是巫彭才对。
“你说的巫皇难道是传说中的巫彭吗?”
徐妙萱扬了一下额头,似是没想到我还有这般见识。
“没错,我所说的巫皇正是先祖巫彭,而我们,是巫皇的后裔。”
她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宫殿里的其余几人。
我之所以称他们为人,是因为辨别不出来他们的真实身份。
他们周身都散发出浓郁的阴力和尸气。
行为动作也与行尸有些许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