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被掐得通红,拼死反抗,却终究不及那人的力道大。
眼看就要被掐死时,我忽然走去了两人厮杀的区域。
那戴眼镜的男人顿时眼巴巴的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他满眼哀求的看着我,脖子却被掐得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匆匆暼了他们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去。
如果在平日里碰到这种事我兴许会管,但在这里却不一样。
进入这里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明知会死却偏要来,当真正面对死亡时却又退缩了,可一切都晚了,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我继续朝前,路上又碰到了几场厮杀,无一例外,我只是匆匆瞥一眼便快步离开。
最后看到的是一具女性被咬死后留下的尸体。
她被咬穿的喉咙管还在咕咕的冒着鲜血,一双眼睛瞪得大如铜铃,死不瞑目。
她脖颈处的伤口留下了一排相对细小整齐的牙印。
把她咬死的,多半是另一个女人,那人在将她咬死后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在她死后,一根根红色的根须从四面八方的云雾之中伸了出来,将那具尸体缠住,往山谷的中央拉了过去。
我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根须缩回的速度很快,以我的速度都险些快要追不上。
终于,根须缩回了它来的地方,正是我在山谷上方时看到的那株母树。
不断有根须从四面八方伸出的同时也有根须正在不断缩回。
它们将一具具死状各异的尸体全部缠绕着拉了回来吊到了树上。
旋即一根根更加细小的根须从树枝上蔓延出来,从那些死状各异的尸体的眼睛,耳朵嘴巴等部位伸了进去。
它们似乎正在从这些尸体上吸取气血,一具具血肉饱满的尸体很快干瘪下去直至变成森森白骨。
我心中一惊,原来先前看到那些吊在树上的白骨是这么来的,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几千又或者上万,甚至,更多。
看着那些被源源不断拉回的尸体,我不由心生感慨。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人的确会变得疯狂,可怖,比之野兽也是有过之而无。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此刻也同样发生着一场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这株双生母树的直径超过了十米,我围着母树绕了半圈,才找到了那冒出浓浓云雾的井。
井口方正,由汉白玉镶嵌井口,看起来年代悠久。
此刻井中依旧有着云雾不停冒出,我趴在井边,伸出脑袋朝里面望了一眼。
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流从井中冒了出来,可井中的云雾太浓,根本看不清下方到底有什么。
我拾起树下的一块小石头扔了下去,过了一秒不到的时间,从井中传来了噗通的落水声。
显然,这不是一口枯井,而且水面距离井口应该不算远。
我再度拿起一块石头,刚准备再度往井里扔去时,井中却忽然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咯咯咯。”
这声音不男不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许呛水的咕噜声。
我不由脊背发凉,汗毛倒竖,连忙退到了一旁。
这井里,有什么古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