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婆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连忙拉着我退到一旁。
绕了个小圈,经过一处花圃,才来到了第4栋单元楼的楼下。
猫吃老鼠,那是天经地义。
至于老鼠吃猫,却往往是极不寻常的。
刚刚那群老鼠也是,每一个膘肥体壮,眼神凶狠。
别说是吃猫,说它们要吃人都有可能。
先是长出老鼠脸的喜儿,后是啃食猫尸的老鼠。
这些事似乎与老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不敢了!小道不该招惹鼠爷!小道知错了!还请鼠爷饶我一命!”
刚走进单元楼,一道带着哭腔的男声便从楼顶上传了下来。
旋即便是一连串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身穿道袍的中年人神色慌乱的从楼顶跑了下来。
他边跑边喊,不该得罪鼠爷之类的话。
右手提着一柄折断的桃木剑,左手用力捂住左边的耳朵。
中年人一把推开我和张婆婆跑了出去,脸上满是惊恐。
在他从我身旁经过时我看清楚了他那只捂着的耳朵。
血淋淋的,外耳已经不见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掉了一般。
“仇大师,您等等!等等!”
一个面容英俊,穿着质朴的青年随后追了过来。
他用力拽住仇大师的胳膊,哀求道。
“仇大师,您可不能走啊,您走了我女儿怎么办?她还那么小!”
仇大师面对青年哀求则是视而不见,用力一甩道袍。
愣是凭着几分力道把青年甩出去几米,一屁股坐在地上。
“无量天尊,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事道爷我管不了,告辞!”
“至于那五万块钱就全当赔道爷这只耳朵了!”
仇大师说完便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捏住鼻子快步离开了小区。
“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呐!”
见仇大师愤然离去,青年一时间捶胸顿足,仰天大哭。
“康小子,老婆子我这才几天没来,喜儿的病又加重了吗?”
张婆婆上前将青年扶了起来,原来此人便是喜儿的父亲康宇。
“唉,之前喜儿还只是脸变了,现在浑身长毛,连尾巴都长出来了…”
康宇唉声叹气,将喜儿的情况同我们一说。
喜儿生了此等怪病,他也不敢把女儿送到医院去。
只能请土医生来家里看。
可这医生请了几个,不是摇头叹气,就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夺门而出。
最后还是一个有些见识的老中医看出喜儿的情况不同寻常。
这才给康宇介绍了一个懂行的熟人,仇大师。
对方看了喜儿的情况后,承诺五万块钱帮忙解决此事。
谁知在他施法驱邪的过程中先是桃木剑突然断裂。
随后便是躺着的喜儿忽然暴起一口咬掉了仇大师的左耳。
仇大师知道这事他招惹不了,这才有了先前夺门而出的一幕。
“婆婆,您还是回去吧,我怕待会儿喜儿要是伤了您那就麻烦了。”
康宇叹息一声,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往楼上走去。
“康小子,我这不是给你找了懂行的人来嘛,你让这小伙子去瞧瞧,兴许能成。”
张婆婆顺势将手指向了一旁没有说话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