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母的气息遮盖下,它们不再惧怕外界的环境。
我自然不会放过它们,手中桃木剑飞快斩出,一剑一只,剑到鬼灭。
邓青的魂魄比莺儿的还要残破,他双目空洞无神,面对哨爷也是没有半点反应。
“父亲,走好!天赐给您送行了!”
哨爷朝着邓青的魂魄三拜九叩。
出乎意料,邓青的魂魄在听到天赐这个名字时竟也出现了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但终究是魂魄损伤太严重,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反应。
“我要送他们进忘川了,跟他们做最后的道别吧。”
我再度取出一张黄符,撒出一沓纸钱,口中念咒道。
“各路阴神,拿钱借道,尘归尘,土归土,不念今生,不悔来世,敕!”
手中的黄符刺啦一声燃烧起来,将那一沓纸钱点燃。
一阵阴风吹过,燃烧的黄符恍若一盏明灯,将莺儿与邓青的魂魄缓缓引向忘川。
“多谢。”
哨爷跟两者做了最后的道别,旋即向我感谢道。
我微微点头,取出银针,准备给李苟和杜桓两人拔毒。
哨爷的声音再度从我身后响起。
“关于我的身份,还请帮我保密。”
我嗯了一声,开始给两人拔毒。
在毒素拔除后,过了四五分钟,李苟和杜桓才晕乎乎的醒了过来。
哨爷也装出一副刚醒的样子,至于他背后的鬼母虚影,已经被他收了起来。
“我们咋又回到无影涧了?”
“只记得闻到一阵香味,然后就是脑袋一晕。”
李苟用力的揉了揉脑袋,却感觉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们之前是中了那血雨的毒,后来又被野人抓到了这里。”
“还好我中毒较轻,在生死关头醒来,将野人和血尸都击了无影涧之中。”
“之后那女尸也循着气味跟了过来,我将其击杀,这才救下了蒋优妤。”
为了隐瞒哨爷的身份,我编了一个临时想到借口。
李苟对此倒是没有太大怀疑,只是对野人为什么要用绳子绑他们这事跟耿于怀。
“优妤!你刚刚提到优妤了是吧?!”
一听到蒋优妤还活着,李苟顿时激动得无以复加。
“喏,就在那边。”
我朝旁边躺着的蒋优妤努了努嘴。
李苟立马冲了过去,抱起蒋优妤哭腔道。
“太好了!太好了!”
杜桓依旧呆愣着,迟迟没说话。
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对他的世界观估计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没缓过来。
之后我让李苟他们在这里等我,而我则和哨爷返回了血棺附近将胡翔给带了回来。
原来胡翔丢失的一魂一魄就被锁在他手里的鸳鸯刺绣中。
我施法将其一魂一魄放出,复位。
胡翔终于恢复了正常。
当哨爷问起他和达子为何不听自己的劝说又重新返回来盗宝时。
胡翔整个人都沉默了,久久才说出了原因。
“是达子叫我来的。”
“他说咱们就是因为没钱,娶不到媳妇,出不了这大山,即便走出去了,迟早也会被现实打回原形。”
胡翔停顿片刻,叹息道。
“困住我们的,从来都不是这座山,是踏马的没钱!是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