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是蠡县有名的丝绸大户,祖上就是靠着到各地贩卖丝绸布料发的家。
廖福安的父亲叫廖八斤。
据说是因为在他生下来的时候足足有八斤重,才取了这个名。
廖八斤一共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
老大,廖福安,二儿子廖胜金,三女儿,廖咏梅。
一进门,走过前院,就能看到廖八斤的房间外站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小孩子虽然被大人驱赶,却还是会好奇的凑过来。
“让让。”
廖福安在前面开路,见到是家主回来,众人也是纷纷让开。
大部分人都在屋外,屋里除了床上躺着的廖八斤外,只坐着四个人。
坐在窗边首座的是一位老妪,看着也有七十出头。
想来此人应该就是廖福安的母亲了。
如此说来这廖家也算是有福之家,从心所欲之年,父母高堂双全,十分难得。
其余三人分别是一名肥胖中年,一貌美妇人和一名身穿白大褂,神色轻佻的中年医生。
“母亲,我将林先生请回来了。”
廖福安一进屋就向那坐在首座的老妪恭敬道。
“小先生,劳烦你为我老公看一看,他这到底患的是什么病?”
廖福安的母亲刚要起身,我当即上前一步,示意他无须多礼。
“去外面玩会儿,乖。”
我蹲下身揉了揉小白的脑袋,小白顿时乖巧的点点头,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我这才站起身,走到廖八斤的床边,观察起来。
廖福安说的果然没错,虽然廖八斤此刻被一床蚕丝被盖住。
但那下腹的隆起实在是太过显眼,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我将被子掀开,把手搭在廖八斤的手腕处。
脉象起伏极大,体内阳气犹如龙腾虎跃,不受控制。
现在的廖八斤已经陷入了昏迷,满脸陶红,两腮红肿,嘴唇干裂。
果真是冲阳之症。
“看来的确是冲阳之症,只要将体内多余阳气疏导排出,用一些温凉的药物调理体内阴阳至平衡就行。”
我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刚要取出银针为廖八斤疏导体内多余阳气。
那眯着眼睛的肥胖中年廖胜金顿时有些不悦,站起身来,挺了挺油腻的肚子阻止道。
“小伙子,且慢,我且多问一句,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我淡然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学的是中医,自然不需要西医来证明。”
那穿白大褂衣服的中年医生顿时抖了抖白大褂讥笑道。
“没有就是没有,找那么多借口。”
“还什么冲阳之症,忽悠忽悠外行人也就算了,这就是典型的海绵硬化。”
我将银针收了回来看向他道。
“哦,那你有什么高见?”
中年医生推了推镜框,从兜里拿出一本小册子自信道。
“当然是做手术了,我已经都给廖老安排好了,无须挂号,明天一早就能动手术。”
“我已经给廖老安排好了洛城最好的手术团队,岂是你一个无证中医所能比的?”
眼看事情就要愈演愈烈,廖福安连忙起身阻止。
“二弟,我看还是让林先生先试试吧,实在不行,再让父亲动手术。”
“父亲年纪这么大了,哪经得起开刀的折腾?”
廖胜金冷哼一声,肥大的双手拍得很响。
“大哥,你打的算盘我能不知道?”
“你无非是惦记咱家的丝绸厂,想在父亲面前邀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