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上前,对着蓁晚晚尊敬的行了一礼,周围的人也纷纷跪下给他们行礼。
见到蓁晚晚的迷茫和无措,烛渊冷声道:“都起来吧!先进去坐!”
说完烛渊便扶着蓁晚晚,率先进了酒楼,直接往三楼的包间去。
陈勇颔首示意下属,将掌柜的和小二都提回了酒楼,并且关上了大门,挡住无数人的视线。
掌柜的腿早就软了,此时一点力气都没有,全靠倚杖着官兵的身子行走。
他的心一点点转凉,想到自己方才的怒骂声,顿觉头皮发麻。
原来那悍妇,背景这么硬!
此刻他哪里还有方才嚣张的那股劲,只得被人像提小猪仔一样,连提带爬的上了楼。
上楼的时候,烛渊已经将自己是如何过来的事告知了她。
“下次要是想过来,可来找我。”烛渊默默的提了一句。
蓁晚晚微愣,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便摇了摇头道:“我一个人没事的,只是那掌柜的…”
话还没说完,掌柜的就被人拎了上来,蓁晚晚正了正脸色,余光扫向烛渊。
这酒楼是烛渊送给她的,按理来说自己是有权整治酒楼里的员工。
可是方才在楼下的时候,掌柜的一口一个官府,显然和官府里的人关系密切。
也不知道他身份重不重要,有烛渊罩着,她不用担心自己坐牢。
可若因此得罪了县令,以后他们要在广灵县讨生活,万一这县令小心眼记恨了她,少不得被人打压。
烛渊看出蓁晚晚的不安,轻声安慰道:“这酒楼是你的,自然有权处置店里的伙计,且陈大人是个为民为国的好官,断不会放过欺主之人。”
闻言蓁晚晚淡淡嗯了一声,将目光投向正步入屋子里的众人。
陈勇拱着身对烛渊和蓁晚晚示意,便回身不满的怒呵掌柜:“跪下!”
掌柜被吓的一哆嗦,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他伏着身子,眼泪大把大把的掉,似乎有无数的委屈无处申冤。
看得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他有多无辜。
目视掌柜的这番做戏,蓁晚晚的气本来都已经消散不少,如今又隐隐冒了出来。
她怒斥道:“掌柜的,你做甚这般姿态?方才你可不是这般柔弱不能自理的!还有你怎么不继续骂了?你骂啊!你继续嚣张啊!”
听到蓁晚晚告状的话,掌柜的又委屈了,加上身上的伤,时不时的刺痛,他对蓁晚晚的恨意再也藏不住。
掌柜愤怒的指着蓁晚晚,恨不得将她扒了一层皮。
“你这悍妇!华朝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明明是你没事找事!我好心劝你,你还出手伤人!”
掌柜语气激动的指责她,又委屈的朝着陈勇告状道:“大人!请您为草民做主啊!我好好的待在酒楼里,这女人自己跑进来,也不点菜吃饭,无缘无故的就拿着扫把追着我打…”
陈勇静静的等着他说完,不动声色的瞥向蓁晚晚,见到烛渊的眼神,又忙将自己的眼睛转向王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