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族吃人。
这是书上的话。
大家学习,看书,只是一个十分表面的知道而已。
但真正的吃人,又有几多人见识过?
吃人,是禁忌。
是刻在人骨子里的禁忌。
人是不能吃人的。
就好像狗不吃狗肉,猫不吃猫肉是一样的道理。
这不是言传身教的。
而是直接刻入在人骨子里的知识。
人。
不能吃人。
偏偏这蝎族,就习惯,甚至喜欢,以人为食。
郭教授看了看道:“这是西极古人的一个分支,老早之前曾经打到过中土门前,当时被陈皇击败。后来这支血腥大军融入于当地,形成了现在西极的祖先。西极人从最古老的时候就想征服我们中土,但这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想到,蝎族……”
他不说了。
一声叹息。
西极古人,拥有妖族血脉,十分野蛮残暴。曾经痛吻世界,想要征服一切。
但在古老的过去,他们遇到了陈皇。
陈皇兴兵,列武张戈。
打败了他们。
这才有了中土文明灿烂的未来。
没想到仍然有一支西极古人血脉的蝎族在中土大地最虚弱的时候放肆了一把。
刘醒非笑了起来。
“呵呵,教授,别悲秋伤古了,什么蝎族,不还是灭族了,敢在中土神州放肆,没一个能长久的,好了,大家注意一下,蝎族的可怕你们已经见识到了,往后还有不知多少的危险,自己注意点,我不能保证能救下你们每一个人的。”
除了地上,被实际吃过的人骨。
还有很多别的。
长长的铁条子。
婴儿模样的骨架子。
被绑在已经黑得像水乳模样的车轮上的人骨,还有一些破开的陶器,里面有着一些的尸骨。
考古队的小年轻们哪见识过这个,这对他们的一生都产生了强大的冲击。
同时他们,特别是一些女性,完全打消了对古人的浪漫幻想。
有些古人形象太好了。
让小女生们不胜向往。
但扒开那层历史滤镜,就会发现古人身上那种残忍的本质。
很多现在看来不合理的残忍之事,在当时是合情合理的。
为了过深坑。
刘醒非找到了一条长绳。
他用力一拉。
一条长长的梯子露了出来。
这条长梯是用绳子和一根根骨头拼接而成。
刘醒非上前,凑近骨头闻了一下。
孙佳玉道:“队长,你这是在干嘛?”
刘醒非道:“这是用药水铁弗草泡过的,骨头坚韧有如钢铁,不过一来铁弗草不好搞,二来人骨毕竟不及铁器,所以这玩意没有一直普及。但没想到会用在于此处,放心,既然是铁弗草泡过的骨头,必定是历久而弥新,不会出事的。”
说着,刘醒非一脚踏足于其上。
如果是别的墓,也许刘醒非还会谨慎一下。
但是蝎族的墓,想大这也大不起来。
他们的技术底子摆在那里,极限就是如此。
有了刘醒非带头,其余人也就一一跟了上去。
他们有的人虽然怕,但也不敢掉队。
仍然一一跟在刘醒非后面。
好在,他们发现,刘醒非说的是对的。
他的脚踩在骨块上,和踩在铁条上是一样的,十分坚固的骨头让他们平步青云,在骨梯上平稳前行。
看起来危险,好似随时有可能从骨梯上掉下去。
可实际上,不要说过人了,古时蝎族就是通过它,在这地下搬运金子。
可想而知,此处骨梯有多么结实。
越过骨梯。
除了刘醒非,每一个人心都在突突的跳。
刘醒非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严格意义上说,这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盗墓之行,凭他自己的真本事。过往那都是在借力,在开挂,没有现如今的这种成就感。
又走一会。
这下是到墓宫了。
在此地,有两扇石门。
这石门,关得紧紧的,有一个孔,看上去是钥匙,只是现在刘醒非他们哪里来的钥匙。
郭教授看了一眼,有些无奈。
“没有办法吗?”
他问。
如果,这只是一起单纯的考古。
行至于此,郭教授就要回去了。
因为墓门未毁,这个墓还好好的,与其破坏它去研究,不如让该墓继续保持着原样。
这是一个考古学者的专业操守。
但是。
现在。
国家需要黄金。
而这个墓里就有大量的黄金。
并且这些黄金不是艺术品。
古代的冶金技术能高到哪儿去。
大多都是纯度不全的黄金。
需要在收集后进行二次提炼。
这样才是能够在国际上交流的货币。
可即使如此。
郭教授也不想破坏了这古墓的墓门。
刘醒非道:“我看看。”
他走过去,先确定这墓门没有问题。
在墓门之上,没有涂抹不干净的东西。
至于不是毒药。
也不是什么特殊的粉尘。
也得亏了是刘醒非。
要换了一般人,一个粗心大意,就可能出问题。
但此刻,至少刘醒非是不会犯错的。
至于门后,就要看是什么样的机关。
大凡门,一般是上下合的门。
又或是左右开关的门。
只有极少是用左右移或下往上的机关。
一是不方便,麻烦,二是如此一来,这门就厚不到哪儿去,薄薄的石板门,哪里能够挡得了什么人呢?
只有上下,和左右开合,才可以用重力省劲,和左右分担的方法,减轻厚门板的重量。
所以这应该是上下或左右的门。
看样子,是左右开合的。
那么,门后应该有栓,或顶。
刘醒非没犹豫。
几乎不要想的。
他取出了一根细刺。
对着门缝就刺了进去。
一边刺,一边说。
“都离我远一些了,这门缝有皮脂封着,显然里面可能有东西,我一刺破,这东西就会流出来,你们往后退一下,站我看看这里面后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教授等人虽然不舍,但仍然听话的往后去了。
果不其然。
刘醒非没有猜错。
门缝眼子里,有气体流出。
刘醒非闻了一下,他轻轻一笑。
“是轻瘟气,一种萨满祭司提炼出来的病瘟之气,可以在短时间发作,但挥发的也快,等几分钟大概就好了。”
刘醒非一边说,一边像玩也似的把门封的皮脂挑抽出来。
“队长,你没事吧?”
魏小军问。
刘醒非挥挥手,继续工作。
他在门上操作着什么。
然后门后发出了一声响,刘醒非就找打开了一扇门。
是的。
仅有一扇。
另一扇却是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