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蔡永恒为什么随你这么折腾?他对你这么信任吗?”
李寞名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首先,他们这个基地做的非常严密,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白絮来了他们都防不住,何况是我呢?在明知我能够轻易破掉他们这些防护的情况下,再对我遮遮掩掩的没必要。
其次,我的行踪一直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他也想知道我真正关心的是什么,我真正在探查些什么东西,然后再通过我关注的东西,反向推导我真正的意图,我对他们的研究感兴趣,他们对我的意图也很感兴趣。
所以,说白了,这也是我们之间的一次博弈。”
“玩脑子的人心都脏!”
听到刘老板的解释,李寞名不由自主的说出一句话。
“我们之间,彼此彼此!你不也让楚怀忠那样一个非常有涵养的人气到晕厥吗!”
“那不一样,那是你的套路,我只是按照你的套路执行了一下而已!”
听到刘老板又拿他气晕楚怀忠的事做对比,李寞名立刻就不淡定了。
“本质上都一个样,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你以为你多干净啊!”
李寞名瞬间被整无语了,就像刘老板说的,就算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参与,他也已经解释不清了,何况他还真的参与其中了,再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索性直接转移了话题:
“那你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
“不得不说,军工方面还是有些东西的,但是也仅此而已,于我而言没什么用。”
刘老板却是略显失望。
“照你这么说,你今天岂不是白跑一天,什么收获都没有!”
“倒也不能这么说,做辅助还是不错的,只要我们把主线给他们做好了,后期执行还得靠他们。”
李寞名一听他的话被惊呆了,合着你不是奔着某一项研究去的,你是奔着整个军工系统去的!
“咱都不说蔡永恒,就楚怀忠和吴刚,你觉得你能过得了他俩这一关吗?”
“在大势面前,每个人都很渺小,大势所趋,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到时候不需要我去过他俩这一关,他们会上赶着来做的,我今天也只是视察一下他们的工作而已。”
听到他的话,李寞名直接躺下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要是用些手段我还能信,让楚怀忠和吴刚上赶着来找你,你想啥呢!尤其是楚怀忠,虽然还没翻脸,但是已经接近于死仇了!
“你今天干嘛去了呀?”
见李寞名不说话了,刘老板主动问道,在这里实在有些无聊,不聊天更无聊了。
“没干嘛,去射击室打了几枪。”
李寞名看似无所谓地回答,但是语气中充满了炫耀的意味。听到他的话,刘老板也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追问道:
“不止几枪那么简单吧?”
“还行,也就从早上打到过了中午,子弹管够。”
“那你没事儿?”
“我能有什么事儿?是我射击,不是我被别人射击,也就举枪举的胳膊有点酸胀而已。”
李寞名被刘老板的话问得莫名其妙,我就去射击室打了会儿枪,怎么感觉我上了战场似的呢,还巴不得我出点事儿嘛!
“哦~没事儿,睡吧。”
刘老板简单说了一句便不再开口,似乎真的睡着了,李寞名也不再询问,翻身睡下了,保持规律的作息还是有必要的。
半夜两点钟,李寞名悠悠转醒,被疼醒的,他整条手臂,肩膀,甚至半个身子都疼,而且是刺骨的那种疼,还伴随着耳鸣。
李寞名此时才反应过来,开枪和自己训练是不一样的,枪的后坐力主要在于寸劲,是可以直接作用到内部组织的,他也明白了射击室的工作人员为什么那么提醒他,刘老板为什么问他有没有事——第一次打枪就打这么多子弹,人是真的会受不了的。
李寞名没有开灯,只是咬牙坚持着,想着等时间差不多了去推拿室做个推拿,这么硬挺着太难受了,但是这种疼痛是真的难以忍受,在他睡觉之前,神经是紧绷的,还不太明显,当身体放松下来,这些身体的不适都通过神经传到了大脑,很快他就一脑门子汗了。
就在李寞名咬牙忍受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一阵笑声,李寞名伸手打开灯,就见刘老板面对着他侧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在那笑,李寞名瞬间就绷不住了。
“很好笑吗?”
“好笑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该呀!”
刘老板说着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李寞名见他这样都有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是又怕揍不过他,关键李寞名现在起身都难。
笑了一会儿,不知是笑累了,还是看李寞名这样不忍心再笑下去,刘老板终于停了下来,他起身来到了李寞名身前,直接抓起了李寞名的右手。
“别动!别动!疼疼疼疼!”
“忍着点。”
刘老板并没有理会李寞名的话,而是自顾自地按了起来,一开始的几下让疼痛更加厉害了,李寞名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他紧咬着牙关,险些下意识地把刘老板推开,但最终还是理性压制住了冲动,任由刘老板摆布,毕竟他此时能依靠的只有刘老板,总不能大半夜去敲推拿室的门吧!
慢慢的李寞名的痛感开始缓解,感受着刘老板娴熟的手法,他也才理解刘老板是在为他做推拿,看来昨晚问他那句话,并不只是问问而已,如果自己追问一句,可能睡觉之前刘老板就给他推拿过了。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李寞名好奇地问道。